入浴室前就已經消失 在府內,不知去了何處。
這些都是天佑宗的安排,而那些做證的下人也都是天佑宗的門徒。當然,當時的闐狄並 不知道這夥人屬於天佑宗。
五日後,快捕司果然提交了一份關於殺人案的公文給他,按理說,這種案子本不應該 交予他來審理,屬於越級上報,直接越過了律司到了他的手中。那個時候,天心又再次出 現在闐狄的面前,告訴闐狄應該如何處理這份殺人案,而殺人案的被害者就是那名讓闐狄發 洩過玉望的小僕。
在天心的指導下,闐狄開始親自查辦這起案件,甚至從中牽扯出了一大批京城中涉嫌貪 腐的官員,一時間闐狄名聲大噪,忠臣和青天的光環出現在他的頭頂。從那之後,這個隱藏 著“龍陽之癖”和“殺人犯”兩重身份的相國大人,成為了清正廉潔的代表。也是從那時候 開始,闐狄才知道,幫助他的那夥人來自於被剿滅的天佑宗。
天佑宗不僅幫助闐狄在朝中豎立起了威信,甚至還幫助他在天下各處收羅少年孤兒,以 滿足他獨特的嗜好,闐狄明知道這是天佑宗控制他的手段,但卻沒有辦法抑制從孃胎中就帶 出來的本性。就如同一個天生就嗜酒的人,明明知道已經中了酒毒,繼續喝下去整個人就 會徹底廢掉,但有人不斷提供各種美酒,依然會每日暢飲一樣。
政變前的闐狄已經得到了天佑宗的指示,在這次政變當中,不要依附天啟軍或者皇室任 何一方,只需要老老實實地呆在府中,什麼地方都不要去,便可以保全自己。同時還承諾, 在政變之後,闐狄便會登上權力的頂峰。
果然,一切如天佑宗所說,都實現了,即便是闐狄心中清楚自己只是個傀儡,但那又如 何?名聲始終就是名聲,權力始終就是權力,你能看得見,聽得見,甚至可以摸得著,這不 是誰都可以擁有的,如果說這些權力可以真正地附加於自己的身上……
闐狄盯著桌案上那份傳位詔書,意識到一個非常可怕的問題,為何天佑宗要將這東西給 找出來,他們有什麼目的?難道說要找出這個盧成家的後人,名叫盧成羽的孩子,殺掉他, 以絕後患嗎?
闐狄想到這,開口便問:“門主,這份詔書有什麼特別?如今看來也沒有任何作用,為 何要找它出來?”
天任沒有直接回答闐狄的話,只是走到桌案邊,伸手拿了一塊點心,咬了下去,讚道: “這些少年的手藝真比得上宮中的御廚,不錯,不錯。”
闐狄見天任沒有回答,也不便追問,於是便準備將那詔書重新收回錦盒之中,此時天任 卻伸手抓住闐狄的手腕道:“相國大人,據我們所知,盧成家還有一個孩子,叫盧成習?”
闐狄那隻手一抖,答道:“對,有那麼一個孩子,不過才七歲,並不是天義帝本人的親 子,而是其皇親堂弟的小兒子。”
“甚好。”天任聽罷鬆開闐狄的手,將他手中的那份詔書重新抽出來,又鋪開在桌案 之上道,“大人身為相國,不覺得如今京城中那張龍椅空空,大家都有群龍無首的感覺嗎? ”
“什……什麼意思?”闐狄意識到天任到底想做什麼,很是緊張。
天任雙手撐在桌案之上,斗篷下那雙駭人的眼睛直盯著闐狄的臉:“我聽說龍椅是有靈性的,有靈性的東西如同人一樣,也會感覺到寂寞,而唯一能消除他寂寞的辦法便是讓龍 椅上坐上一個人,而那個人將被天下人稱為——皇帝。”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闐狄忍不住喊出聲來,此時他又有了前一次在騰龍殿上的那種氣 勢,從座椅上站起來,可剛起身又被天任用雙手給壓了下去。
天任依舊是盯著他的臉,笑道:“相國大人不要雞動,我們只是為天下人再找一個皇帝 而已,一支軍隊不能沒有將領,一個國家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