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
她邪邪一笑,把鹽拿給他看:“方才你們在城門口的事,我全看見了。你說這是什麼?”
那人見她手上正是鹽,心慌了慌,但一看她只是個不到十五歲的小女孩子,便自覺佔了上風,晃著手上的馬鞭,惡狠狠地說:“識相的給我快走我還要趕貨呢”
她面不改色地笑笑:“怎麼,在這大街上,你們希望我大聲嚷出來讓滿街的人都聽到呢?還是想私了?”
“你——”那人滿頭油汗的臉怔了一怔,說,“你想怎麼樣?”
她淡然說道:“如若我去報了官,你運送私鹽,怕是會罰不少錢。如若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不去報官。”
“什麼事?”那人搔了搔頭,頭皮屑便飛揚下墜,她遮著鼻子,往後退了退。
“很容易的一件事,帶我去你們貨源地,分我一個月的鹽。一個月後,我自會離開,不與你搶生意。”
那人沉吟了一會,絡腮鬍子掛著譏笑:“我帶你去可以,經我介紹,想必他們也會賣給你。只是,你如何負責這批鹽的押運?若是有點閃失,被抓去坐了牢,我可不管。”
她陰陰一笑:“你只要把我帶到客源地,向他們介紹我,這城管的事,你也給疏通一下,至於其它的事,我自已會負責。”
他不相信地望著她,不置可否。
“你放心,今後我們便是同一張船上的人了,生死一體,應該互相幫助、互相信任才對。是嗎?”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想不到她這樣小的女孩,會說出這生意人、老江湖的話。那人略略有些吃驚,暗以為她來頭必不小,當下也不敢得罪,便答應了。
那人下了車,另僱了輛馬車,與她一同上去,也算說話算話,帶她來到城外海邊,同做鹽的老闆介紹完畢,當下便許給她一車的鹽。並帶她安全進了城。
她把鹽賣了,得了很多錢,便與城管打好關係,送了些回扣給他,如此,運送私鹽便更加方便。
她的生活又開始忙碌起來。步騭感覺有些不對勁,便暗中跟蹤她,發現她在押運私鹽。
泥地上,她吃力地與工人把鹽搬上車,付了錢,便把車上的布幔蓋好。
“香兒,你怎麼可以冒這麼大的險?”步騭忍不住從陰處走出來,質問道。
“我只做一個月,便不再做了。”她避開他灼灼的目光,說。
“如若缺錢,你可以同我講,為何要冒險做這種事?”
面對他的逼視,她只淡淡一笑:“我不再是過去那個養尊處優的孫尚香郡主了。我要活命,我不能永遠依靠步家人。”
說畢,她跳上了馬車,令車伕駕車而去。
不必交稅,她一個月能把欠的錢全還上,如此,她便不欠任何人了。
荊州已讓她失望,她的商業大國於這個亂世中,要實現是如此艱難。她還留下來做什麼?
只是,步家人對她這樣好,她是個有骨氣的人,不能一走了之。
為了還債,她只好鋌而走險。
車駛到城門口,今日,竟換了一個城管。城管把她的車攔下,喝令道:“車上裝的是什麼?”
“回大人,只是一些布帛乾糧。”她連忙下車,笑臉迎上去,從懷中偷偷摸出一包銀子,塞至城管袖中。
今日這個城管竟怪異地望了望他,把銀子遞還給她,笑笑:“小姐,你過去一向是這樣透過城門的嗎?”
一陣冷汗從背頂涼透周身,她裝作鎮定一笑:“大人休得拿奴家開玩笑了,奴家只是想著,官人們天天巡查,必是極為辛苦,故特盡點心意,沒別的意思。”
一席軟綿綿的話說得城管喜笑顏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