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這人還有死透。
這個被長矛穿透前胸,身體被那突騎施騎兵懸在空中的人叫馬東,在託雲堡內與趙子良的關係最好,而且兩人還是從同一個村子裡出來的。
趙子良看到這一幕,悲從心起,大聲悲呼:“東子!”
馬東此時還有意識,儘管他的身體被那突騎施騎兵用長矛串在空中,他還沒有死,他嘴角流下殷紅的鮮血,用盡最後的力氣大吼:“良哥,殺光他們!家中老孃就拜託你了·······!”
趙子良立即大聲道:“你放心,你老孃就是我老孃!這些人今天一個也跑不掉,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馬東斷氣了,屍體被那突騎施騎兵扔在了地上,趙子良看到這一步,差點將牙齒咬碎,他儘管很暴怒,但卻沒有失去理智,他判斷的一下形勢,自己這邊已經有三個人受傷,能不能撐過下一次衝鋒還未可知,而對方那邊還有十個人完好無損,雙方的實力差距還是有點大。
而就在這時,“砰砰”兩聲傳來,趙子良扭頭一看,自己這邊兩個重傷的騎兵從馬背上跌落底下,死了!重傷而死,他們支撐了一段時間,還是沒撐下去。
這個情況讓趙子良這邊的形勢更加雪上加霜,趙子良神情嚴峻,他扭頭看向左邊受傷卻依然沒有倒下的手下士兵問道:“鐵二,你還能撐住嗎?”
鐵二是一個老實的小夥子,長得一副憨厚相,他見趙子良問起,便咧嘴一笑:“什長放心,暫時還死不了!”
趙子良略作思索便道:“這次衝過去,如果你們還沒死,就不要停下來,一直騎馬向前跑,跑回託雲堡稟告堡主,讓他馬上戒備!”
另外一個還沒受傷的騎兵陸石頭當即反對:“不行,什長,要死就一起死,我陸石頭可不是貪生怕死的人,你這是瞧不起我啊!”
趙子良斷然道:“好了,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咱們不能都死在這裡,我答應過東子要為他報仇的,所以我必須留下,我是什長,你們難道想抗命嗎?”
陸石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汙血,苦笑道:“誰知道我們能不能撐過下一個回合呢!”
“總之,如果你們在這一個回合沒死,就全力向託雲堡撤退,我留下來斷後!”
此時對面的突騎施騎兵們已經再次策馬向這邊衝過來,趙子良當即緊了緊手上的長槍,雙腿一夾馬腹,大喝一聲:“哈!”
戰馬如同一支利箭一般射出去,身邊的鐵二和陸石頭兩人也同時大喝一聲,緊緊跟在他身側後側,三騎擺成一個三角形向對面的突騎施騎兵們衝過去。
五十米的距離,雙方還是策馬快速相向賓士,只不過一眨眼的工夫,雙方再次碰撞在一起,一陣刀槍交鳴之聲、肉身被刺穿之聲、慘叫聲相互交替響過之後,雙方再次分開。
趙子良這次殺掉了兩個突騎施騎兵,兩人都被他用槍頭掃中脖頸而死,但是他卻也被迎面而來的一個突騎施騎兵砍開了胸前甲冑,胸部一條一尺來長的口子不停地流血,幸運的是明光鎧的強大防禦能力抵消了對方刀口上的大部分力道,這讓他的傷口不太深,但是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和力量在快速流失。
這時他又感覺道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中出現一股清涼的氣流沿著手臂穿行到胸前傷口處,傷口處又開始一陣陣麻癢。
他無心注意這些,因為他已經發現跟在他身後的鐵二和陸石頭兩人都從馬背上跌落下來,他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是恐懼?不是,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是後悔嗎?也不是,為國征戰沙場,百死不悔!是傷心?也不是,軍人戰死沙場,這是最高榮耀,也是最好的歸宿,理應含笑九泉!
儘管身處絕境,趙子良的戰鬥意志依然堅似如鐵,他來不及為戰友之死悲傷,將長槍掛在得勝鉤上,取出弓箭扭腰轉身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