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雙眼迷濛地問:“怎麼說?”
“你老爸已將他調查了一遍。”
“他憑什麼每次都要干涉我的事?”若耶對老爸的干預心有不甘。
“他在乎你,怕你受傷害。”
“但傷我最深的……每次都是他。”若耶說的是實話。
屈展騰呵護地搖著她說:“我瞭解不被受到尊重的感覺,因為我跟你一樣,有一個處處操縱人的父親,但是,你似乎比我有更多的呼吸空間。”
“怎麼說?”
“我有些不堪回首的過往。”屈展騰的眼裡似乎藏著一些無奈,可他並不想拿自己年少時的家族恩怨來煩她。“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再跟你說好不好?”
若耶瞭解他只是不習慣對“陌生人”吐苦水,於是放棄追問他的過去。她拭去眼淚問:“你說我爸調查過楚彥?”
“沒錯。”
“他查出了什麼?”她水汪汪的眼眸裡有著抗拒與祈求的複雜情緒。
“他是你爸死對頭的外甥。”
“爸的死對頭?”她破涕為笑了。“那根本就是多到數不清了,你說的是哪一個?”
“陽龍臺。”
“陽龍臺?信凱的老闆,搞收購飯店的那一個?”
“沒錯。你父親認為,是陽龍臺壞心慫恿他的外甥來接近你的。”這就是他所肩負的不可能的任務。
“沒道理。我又不是什麼腰纏萬貫的女繼承人,楚彥跟我碰在一起,應該純屬巧合。”若耶不相信的說。
“也許碰在一起是巧合,但他追求你的最終目的,可能沒你所想的單純。”原因是什麼,江師父可是有對他耳提面命一番。
“聽你的話,爸好像把不單純的假設全告訴你了。”
他點頭。“你雖然不是腰纏萬貫的女繼承人,卻掌握了信凱國際飯店百分之十五的股權。”
若耶聽了,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這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她怎麼都不知道?
“兩年前。我是不知道為什麼江師父沒告訴你他把股份轉到你名下的事,也許他是怕你反對,也或許是他無法承受你拒絕他的好意。”屈展騰如此猜測。
“所以你們認為陽龍臺要楚彥接近我,是為了那些股份?”
“這是次要原因。”
“那主要原因是……”為何不一次把話給說清楚?
“跟陽龍臺的老婆有關。”
若耶又是滿臉的不解,“陽龍臺的老婆!為什麼?”一個她不認識的人會關她什麼事呢?
屈展騰先是思索了幾秒,之後才再次開口。“師父總說師母走得早,請問……你對『走得早』這三個字有沒有什麼看法?”
若耶搖晃了一下頭。“沒有,『走得早』不就是『死得早』的意思嗎?”這還用問!
“一般是,可江師父其實是另有所指。”
“什麼意思?”她聽不懂。
“師母其實是離開了你和你爸,選擇跟別的男人過日子。”
若耶聞言,蹙起眉心,耐心的聽他繼續說下去,“這個男人就是楚彥的舅舅,陽龍臺。他與你父親曾在同一家大飯店裡工作,對方是副理,你爸是主廚,兩人本來是朋友,後來因為師母的關係變成死對頭。”
若耶的臉色突然轉成慘白,堆著水氣的眼眶滑下一滴淚。“你騙人,我媽早在我五歲時就死了,爸親口跟我說了不知幾百遍,我不但拜過她的骨灰罈,還給她上過香、燒過紙錢;她是死了,不是跟別人走了……”
屈展騰沒有與她爭辯,只是很抱歉地看著她。
這讓若耶不得不接受事實,良久後,她哽咽地說:“那麼我寧願她死掉!我年幼無知,記不了事也就算了;爸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