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上人笑道:“我只道你要什麼難得的東西,原來是要這個,我等下就去,後天晚上,準可給你送來。”陰秀蘭知道星宿海的雞血石是一種熱性極強的藥物,心道:“你若用這種石頭作為藥散,管保你的兒子死得更快。”
摘星上人和曲野樵退出去後,喬北漠的魔宮侍者已把藥煎好,提了兩個大銅壺進來,喬北漠吩咐道:“你再去把十五條狼狗帶來。”陰秀蘭甚為奇怪,抱著看把戲的心情,看喬北漠到底要做些什麼。
只見喬北漠從兩個大銅壺中各倒了一碗藥茶,將一包解藥開啟,每碗茶中彈進少許,對喬少少道:“你把這兩碗藥茶拿去——”喬少少驚疑不定,心道:“難道這就是解藥?”只聽得喬北漠續道:“灌給狼狗喝了!”喬少少這才知道不是要他服的。
那待者抓著兩條狠狗,喬少少叉著它們的喉嚨,各自灌了一碗,過了片刻,一條狼狗突然大吼起來,狀若瘋狂,撲過來見人便咬,喬少少一掌將它推開,那條狼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眼耳鼻口都流出血來,不一會便死了。喬少少吃了一驚,再看那另一條狼狗,情狀剛剛相反,瑟縮一角,哀哀呻吟,好像發冷一般,過一會兒也死了。這兩條狗死狀之慘,喬少少也不較為之心悸。
喬北漠將那兩包解藥左右分開,繼續從兩個銅壺中倒出解藥,再試其他解藥,仍依前法,叫喬少少灌給狗喝,狼狗不肯喝的,便用武將它們制伏,強灌它們,鬧了大半個時辰,方始完畢,十五條狼狗死了十二條,死狀各個不同,但大體用分為兩類,一類是服了之後,亂蹦亂叫,狀若瘋狂而死的,另一類則是渾身顫戰,無聲無息便死了的。還有三條未死的也奄奄一息,伊如大病了一場,喬北漠叫侍者將十五條狼狗,死的活的都拖了出去。笑道:“雖然損失了十五條得力的獵犬,試出瞭解藥的效能,也還值得!”
陰秀蘭獵疑不定,只見喬北漠將三包解藥放在她的面前,喝道:“把對症的解藥揀出來。”陰秀蘭大吃一驚,那對症的解藥果然是在這三包之內!她是使毒的行家,這時業已明白子喬北漠試驗的法子,不由得暗睛佩服他的聰明。
原來喬北漠那兩壺奈,一壺性熱,一壺性寒,喬北漠雖然不知道對症的解藥,但從兒子的脈象,已知道他中的是懼性的寒熱交侵之毒,而毒藥的成份則是熱多寒少,所以解藥的成份則必須是寒多熱少。他用十五條狼狗試出了十五包解藥的效能,極熱的狼狗則瘋狂而死,極寒的狼狗則顫戰而死。剩下三條半死不活的,即是試出了有三包解藥,兼有寒熱兩種藥性,而且是比較偏於陰寒的了。
喬北漠一看陰秀蘭的面色,就知道他的試驗完全對了,哈哈笑道:“現在只要從三種解藥中認出一種來就行了,你還要我多費心思麼?”
陰秀蘭心道:“這三包解藥藥性相近,饒你再聰明理,料你也試不出來。”姜知七陰教主下毒的本領當世數一數二,陰秀蘭用她家傳的毒針傷害了喬少少,對症的解藥只有一種,這三包解藥雖是藥做相近,但若是錯用了其他兩種,喬少少便得立時斃命!
喬北漠冷笑道:“好,你不肯說,我偏偏要你親自告訴我!”突然一手執著陰秀蘭的手腕,拇指按著她的脈門,另一隻手拿了一包解藥,在她眼前一晃,大聲問道:“是不是這包?”陰秀蘭咬著牙根,緊緊閉了嘴唇,心想: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告訴你。喬少少也在奇怪,心道:“她若肯說,早就說了,這樣問她,有什麼用。”
喬北漠又拿起第二包解藥,說道:“一定是這一包了?”陰秀蘭仍然毫不作聲,喬北漠拿起了第三包解藥,猛然喝道:“我知道啦,是這一包!”陰秀蘭極力忍著,連臉上的神色也不露出來。
喬北漠哈哈大笑,從三包解藥中撿出一包,擲給喬少少道:“她已經親自告訴我了,是這一包!”喬少少接瞭解藥,尚自有點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