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目中,只要殺死了顧白,那麼自己的大清洗就是無敵的了!
“剛才猝不勝防算了,可現在這樣的攻擊算什麼啊。。。。。”包含著槍炮手肉骨靈魂的子彈直射顧白而來,之間他拖著殘缺的身體,完整的左臂是輕輕揮舞起了手中的黑鋒。裝備了臂鎧的手還是那麼穩定,刀鋒從四顆子彈間劃過。是讓飽含能量四顆子彈化成了八瓣鋼渣。
(還是很餓嗎?沒關係,還有呢。)
身體就只有一根脊骨幾條肌肉連線著上下半身。右臂是化為了虛無。雙腿一邊高一邊低,剩下的部分也都呈焦炭狀。只有被臂鎧完全覆蓋的左臂,還有胸膛的完整的——雖然胸膛中也在焚燒著火焰。
就這麼用刀鋒撐著身體,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移。
“怎麼,不敢來嗎?”
拳手已死,槍炮手也自殺。魔法師本身還是個沒有突破第三階的,唯一有戰鬥力的赤靈還被殺掉了,只剩下輔助能力。能一戰的,就只剩下手持紫色長槍的槍手了。
“我一直沒有問過你們的名字。是因為覺得沒那個必要。我吞噬掉你們,我會知道一切的。但。。。現在我真的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說一定能殺死你了。所以,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猙獰的笑容已經不見,可笑容笑容,一直掛在顧白臉上。雖然他的現在已經是一副身體,但笑容卻都沒有減退。如重生前一般,帶著愉悅和解脫。就連哪一點諷刺都是一樣的。不過這次的物件並不是敵人,也是自己,那是一種自嘲。
戰鬥到這個時候。已經油盡燈枯了。可他還是沒感覺到什麼天地宇宙中的無盡奧妙,也不知道突破從何說起。身體裡只有疲倦,冰冷和痛苦。現在還在支撐著他,讓他走下去的。只是心中的一個念頭。只剩下一個念頭,什麼都沒有了。
(在生死戰鬥中尋找領悟。。。是我漫畫看多了嗎?)
打到現在,哪兒來時間去領悟,而且哪兒來的領悟。把自己的刀鋒刺入敵人的身體中。帶走所有溫暖和生命力的戰鬥,哪兒有漫畫和小說中描寫的那麼的情感。刀是冷的,血是熱的;活著的人心有機會是熱的。死了的人心只能是冷的。
【戰鬥中,只有慘烈和死亡。不管是自己還是敵人,都只有悲涼。】
“我叫阿爾泰斯。”
槍手將同伴的死都拋諸腦後了。一對一,直面顧白,就算他看起來多虛弱,都絕不能掉以輕心,不能讓任何事情分神。
看著顧白踉蹌並且滑稽的步伐,他沒有采取快速搶攻。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果站不穩,那把刀會比自己的紫電更快,劃過自己的身體。
所以他也是一步一步的往前。
兩人好像是西洋劍擊中的兩名劍手,朝著對手緩慢靠近。
只有五步之遙了,阿爾泰斯停住了腳步,擺出了槍架。顧白則還是拿刀鋒撐著身體,只有那微微低垂的頭顱中,那雙微涼的眸子盯著對手。
靜默,兩人對峙。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當第七秒來臨時,阿爾泰斯從顧白顫抖的身體中看到了一絲破綻。緊握著的長槍吐信而出,刺向了顧白那快要斷裂的身體。
電閃而過,脊椎上是出現了破裂。可預想中的反擊並沒有到來,望向顧白的雙眼中,他看到的只有一片死寂。
再看向他的背後,原本在纏鬥兩頭靈體的靈魂,是已經被它們鋪了上來,大肆啃咬了起來。
“已經死了嗎。。。”
阿爾泰斯雖然這樣說著,可手中紫電依舊是貫穿了顧白的頭顱,擊得破碎。失去了力量維持的身體是身體往後傾倒而去。刺入黑色刀鋒第一次拔出地面。死盯著刀鋒是否有變動的阿爾泰斯,是沒有看到任何砍向自己的痕跡。
看著身體徹底倒下,已經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