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三天。”其實楊顛峰早已經知道了,因為“他的另一半”還一直過得好好的。
“都已經過了整整三天,現在去怎麼可能還找得到什麼線索,都被湮滅了吧?有什麼好著急的嗎?”
“因為防止參賽選手的安危受到威脅的任何狀況、是大會主辦單位的義務,就算知道現在去查已經晚了,還是得趕著去查,盡人事聽天命。”女醫師答道。
楊顛峰搖搖頭說:“我不覺得自己是因為身為勇武大會的參賽者,所以受到攻擊。這應該只是單純的意外。”
女醫師訝異地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那法師擋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直覺就認為──他正在前面做見不得人的事,怕被我看到所以才攻擊我罷了!”楊顛峰答道:“我在葛里布林特沒什麼名氣,沒有什麼人知道我是勇武大會參加者,要把這個事件說成是‘襲擊勇武大會參加者的舉動’,實在有些勉強吧?”
“哦?”女醫生把這番話也記錄了下來,接著說道:“不過還是請你描述一下事發地點的位置吧!這是我的職責。”
楊顛峰答應了一聲,把森林和露營處的方向、距離關係描述了出來;接著他又問道:“對了,我的傷勢如何?應該不要緊了吧!”
女醫生拍了自己的頭,道了聲歉:“你看我,連必要的步驟都給忘記了。你胸口的咒印已經完全消除,不過還是留下了重度的灼傷,幸而你體質非凡,恢復能力極強,如靜心調養,當可在一星期後的首戰日之前完全復原。”
“對了,你……”女醫師遲疑了一下,才問道:“你是個法師?”
“不是。”楊顛峰想了想,說:“我是個異人……”
“這個我知道,你的恢復能力絕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只不過……”女醫師猶豫了一下,說:“沒什麼。好,我要問的事情都已經問完了,請你靜心調養。”
楊顛峰目送女醫師離去,喃喃抱怨道:“好不專業的醫師哦!怎麼沒問問我有什麼需要?”他忍痛撐起了上半身從床頭櫃倒了杯水喝,心想:
“莫非我不在的這段期間內,恩居奇維城內發生了多起參賽者遇襲事件,現在醫療處上上下下忙得快要翻天了,人手嚴重不足?”
坐起身之後,少年才發現地板上有個巨大的法陣,把整個床鋪都罩住了。他並不以為意,挪了挪枕頭讓自己可以舒服地坐著,然後在不觸動胸口傷勢的範圍內儘可能活動著僵硬的筋骨。
“老大,老大,你還好吧?”細若蚊蚋的聲音從房間黑暗的角落傳來。楊顛峰欣然說道:“多多啊?過來呀!你幹嘛……”
“噓!老大,他們說你傷得很重,還不準會客,我是偷進來的。”妖精男孩壓低聲音說完後,飛近了楊顛峰耳邊。少年點了點頭說道:“真謝謝你了,多多,客氣話我也不多說,我欠你一條命。”
“不不,老大,我哪裡好意思,照顧參賽者是我的職責。”妖精男孩紅著臉說。楊顛峰忍不住用手指呵他癢,道:“你這傢伙真容易害羞啊!”
妖精男孩在天空緩緩地繞圈飛著,顯示出猶豫的心情,最後終於忍不住問道:“老大,剛剛你幹嘛要騙那位醫生?”
“啊?”楊顛峰驚奇地說:“你聽出來了?我剛剛撒的謊很拙劣嗎?”
“不是啊!可是我知道你明顯在說謊嘛!”妖精男孩說:“你說中招之後跑了一段路,很累很累就昏倒了,可是我到你身邊的時候,你明明揹著大揹包還抱著行李箱,擺明了就是整理好行李想趕回恩居奇維城就醫……”
楊顛峰恍然大悟地抓抓頭說:“哦,原來你說這個。那個我只是嫌太麻煩不想講了,我跑一跑昏倒,跟回營地收拾行李後想回恩居奇維就醫,但還是撐不住而昏倒的兩種說法,當然是前面那一種講起來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