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夔州的馬步兵都指揮使曹斌更是猛人中的猛人。
他身材高大,肌肉虯結,穿上戰甲都擋不住。
五年前,他力壓了無數對手坐到這個位置上,軍中至今無人是他敵手。
曹斌為人不貪財,不好色,唯一一個稱不上缺點的缺點,就是有些懼內。
夫妻二人意見分歧起來,身材嬌小的曹夫人能追著他打。
因為前日跟夫人意見又產生了分歧,曹指揮使已經兩日留在軍營沒有回家了。
今天他正在營中,聽到外面有人到訪,要面見自己,心中一怵,還以為是夫人追到軍營來了。
來通報的小舅子見裡面久久沒有反應,一下就猜中了姐夫的心事。
他一把掀開了簾子探頭進去,向著坐在裡面的曹斌道:“姐夫,不是我姐。”
曹斌:“……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姐!還有,在軍中別叫我姐夫,要叫我指揮使大人!”
他看著這個生得跟他姐有幾分相似的小舅子就氣不打一處來,被這麼一揭穿,本就黑的臉更黑了。
“是,指揮使大人。”小舅子道,“那我能不能把外面來的人帶來的手書拿進來?”
“還不快拿來!”
曹斌一喝,小舅子就縮了縮脖子,像泥鰍一樣從外面鑽了進來,把手裡的東西捧到了他面前。
“站沒站相,給我站好了!”曹斌伸手接過,習慣性地訓斥了他一句,才展開手中的手書。
一看之下,他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猛地起身,雙手顫抖。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刻意壓抑住了這種心情。
見他的反應,小舅子覺得不得了。
再大的官來到夔州軍營,他姐夫都沒有過這樣激動的反應。
他回想了一下軍營外面來的那幾人,被護衛在中間的那個看著確實是個大人物。
不過出行就帶著四個護衛,再大也應當大不到哪裡去吧?
就在他胡亂地想著這些的時候,曹斌已經“啪”的一聲合起了手書,強自鎮定地問道:“人在哪裡?我去迎!”
小舅子:“啊?就在軍營外……”
他話音未落,曹斌已經衝了出去,見狀,他連忙跟上。
景帝手中有著可以調動天下兵馬的虎符。
在厲王離開京城之前,他將虎符一分為二,將其中一半給了自己的弟弟。
蕭應離來了夔州軍營,沒有一上來就暴露身份,而是選擇遞上手書,上面蓋著的就是那一半虎符的印記——能成為一州守備軍的指揮使,裡面的人定然能夠一眼認出這一半虎符的紋樣。
果然,在這份手書送進去之後,他們只是在軍營大門外等了片刻,就見到這位曹指揮使匆匆趕來。
曹斌一見厲王,一下便確認了他的身份,當即就想跪下行禮。
幸好剛要彎下膝蓋的時候,他想起了厲王殿下沒有直接顯露身份,而是動用了虎符,自己是猜出他的身份的,於是生生地忍住了,只朝厲王抱拳行了一禮:“夔州馬步兵都指揮使曹斌見過大人,大人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