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格絕對會要了她們命。
幾人合力,才硬把藥給劉氏灌了進去。
丫鬟們出了一身的汗,陳松意放下空藥碗,說道:“好了。”
自始至終,她都十分冷靜,親自把帕子沾溼,給劉氏擦掉了流到外面的藥汁,把她放回床上,冷眼看了昏迷中的劉氏片刻,才轉身離開。
等來到外間,程明珠的傷也已經包紮好了。
這一日又是半夜被弄醒,又是一早陪劉氏去縣衙,回來抄經、放血,一番折騰,她不光體力到了極限,精神也到了極限。
剛剛程三元家的哄了她半天,給她賠了半天不是,才讓她稍稍消了氣。
見陳松意從裡面出來,程三元家的忙道:“松意小姐給夫人喂完藥了,那該用午膳了。”
聽到這話,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程明珠肚子也叫了一聲。
陳松意走過來,自然地問她:“中午吃什麼?”
他們在江南的伙食自然是不差的,尤其程明珠今天又放了血,所以程三元家的讓廚房安排的菜色比平日還要好一些。
可她剛報完,陳松意就搖了搖頭:“要為母親抄經祈福,是不能沾葷腥的,否則不誠不淨。”
她說著,看向程明珠,“妹妹也不希望辛苦抄的經不起作用,白費了一番苦心吧?”
程明珠按著被割了一刀的左手,忍了。
她紅著眼眶,對程三元家的說:“就照姐姐說的,把葷腥都撤了。”
“這……是。”
程三元家的應了,擔憂地退了出去。
看著坐回自己身邊的陳松意,被折騰得幾近窒息的程明珠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一定要想辦法把她支開,自己好拿上東西出去喘口氣!
午膳沒有葷腥,程明珠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這一餐。
陳松意卻很習慣。
昏迷中的劉氏不能進食,廚房便給她熬了肉湯。
用過午膳後,陳松意就端著肉湯進去親手喂她,程明珠則在外面繼續抄經。
她一開始還老實,等看到陳松意進去,確認她一時半刻不會出來之後,就寫了一張紙條,招手讓守在外面的丫鬟進來,塞給了她。
劉氏給她安排的新貼身丫鬟本來叫珍珠,但是這名字跟程明珠相重了,於是改了名叫珍歌。
陳松意還未見過她。
見程明珠招自己進來,把紙條塞到自己手裡,又揮手讓她快點出去,她緊張地收好紙條,向著陳明珠屈了屈膝,連忙走了出去。
等來到外面,離這邊遠遠的,看左右沒有人,珍歌才鬆開了手,低頭看向自己攥在掌心的紙條,見到上面所寫的字,又左右望了望才離開。
同先前喂藥一樣,陳松意如法炮製,給劉氏喂完一碗肉湯,拿著空了的碗從屋裡出來。
就見程明珠還在桌前認真地抄經,彷彿不受外界打擾,無比專注虔誠。
正在她移開目光,不著痕跡地朝箱籠的方向看去時,外面來了個丫鬟。
她相貌普通,扔進人群裡一時都找不到。
陳松意見她提著裙襬,喘著氣,像是一路跑進來,目光一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