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辦法,他問道:“那我們怎麼找記者?就憑我們兩人還是聯合一下其他人,比如畜牧局的老李,他肯定也急得全身冒火。”
韓長江說道:“他才不急呢。他一開始就和郭亮一樣,堅決不同意投資。他們畜牧局的那一百萬都是他手下的人從銀行借來的,他只是沒有站出來表示反對而已。他自己私人又沒有投一分錢的資,他急什麼?他還巴不得看熱鬧呢。那些職工要分紅要利息,只會找他手下,也就是當初力主去投資,主動辦手續辦貸款收集資的人。你看見沒?前幾天還趾高氣揚的嚴卵子現在都不敢到單位來。見了熟人就躲著走。跟我一樣,辦公室的門一直是鎖著的,不知躲在哪裡哭鼻子。”
嚴卵子姓嚴,是畜牧局的副局長。因為喜歡將閹牛時割下的牛睪丸拿回家煎炒下酒,被人戲稱為嚴卵子。就是他堅決要求到開發區投資的,當時差點和反對這事的李局長打架了。成功的時候他洋洋得意了好長一段時間,畜牧局的大部分職工都認為他有魄力有闖勁。但現在焉了,那些集了資的人看見他就追著要當初承諾的紅利和利息。
其遭遇跟韓長江的很類似,只是那個傢伙沒有升官,而韓長江從副局長升為代理局長了。
直到這個時候,韓長江等人才知道那句“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罵娘”是什麼意思了,昨天晚上他和嚴卵子會面的時候。就曾大罵了各自手下的職工一通:“這些狗日的職工,看到好處如飛蛾撲火一般,恨不得喊老子做親爹。稍微有危機就開始拆老子的臺,把老子當孫子罵。難怪那些當官的都只願巴結領導,不願意為下面的人謀福利。敢情都是一群白眼狼。”
牛望山不知道韓長江在想什麼。他提議道:“那我們把他拉進來啊。請記者肯定要花不少錢,多一個人出錢我們不就少損失一些?”
韓長江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嚴卵子那種人除了吃牛卵子厲害,還有什麼本事?如果不是他姐夫幫忙,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討飯吃。讓他進來,除了壞我們的事還有什麼用?要找就要找投資額比我們更大的人,心情比我們更迫切的。……,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確定在哪個記者。你有熟悉的記者沒?”
牛望山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可憐地說道:“我一個鄉下人,怎麼認識記者?你知道?”
韓長江道:“平時你不是罵別人是鄉下人嗎?今天怎麼自認是鄉下人了。你看了昨天的報紙沒有?《福江日報》上刊登的一篇《荒漠中的一朵奇葩》,要找就找這個記者。”
牛望山苦著臉說道:“我現在哪有心情看什麼報紙,這荒漠中的奇什麼是啥意思?你怎麼就知道他對我們有用?而且省報記者又哪裡是這麼容易找的?”
韓長江嘆一口氣,心裡覺得跟牛望山這種二百五討論問題真是太委屈自己了。他乾脆不再問他而是直接說道:“他這篇文章完全是不顧事實在吹捧我們投資的那個開發區。奇葩?這個開發區哪裡是奇葩?簡直就是鮮花中的一堆狗屎。他這麼寫。我敢斷定他收了永明房地產開發公司和那幾個控制地皮的公司不少好處。我們對開發區的事非常瞭解,只要拿這些逼他,等他服軟之後再給他一點錢,我們就能讓他自己炮製一篇讀者來信什麼的。他就拿著這封信到開發區去逼他們做一做樣子,適當地放開一些控制。……”
牛望山不管懂不懂都是點頭。反正死馬當著活馬醫,總比坐以待斃好得多。等韓長江自豪地說完其自認為很妙的方法後,牛望山問道:“我們現在就去省城找這個記者?能找到嗎?”
韓長江說道:“你我都不行,找不到他。現在得由你去找牛縣長,請他找認識這個記者的人幫忙,或者直接以縣政府的名義邀請那個記者下來採訪。”
牛望山一聽自己總算有點用了,連忙拍胸口說道:“好。我馬上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