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極呢?”他覺得自己就像活在福德坑一樣。
“這個嘛——”蒔蒔搔搔腦袋瓜子。
“廚房你多久沒踏進去了?”他揚高音量。
“昨天。”語氣有些得意。“我昨天有進廚房拿養樂多。”一副洋洋得意,總算有個問題可以答出來了。
他被打敗了,他被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給徹底擊潰;他到底娶了什麼樣的怪女人來讓自己頭痛,他突然覺得母親的嘮叨是多麼的親切,多麼可以忍受。
第二十次家庭會議一一失敗。跟這種人談,平白氣炸自己而已,直接放棄比較快啦!
對於不成功的例項,再添一筆的事,他已麻木了。
第三章
八點,衛子易一如往常準時起床。用力深呼吸一口氣,今天的心情還不錯。為自己泡一杯卡布奇諾,看看晨報,享受一下早晨的寧靜。
約莫四十分鐘過後,響起一串尖叫聲,然後是一陣乒乒乓乓的紛亂聲響,可想而知她此刻的慌亂。
“完了、完了,我要遲到了。”一陣風從主臥室旋出來。
“我的眼鏡呢?”東翻翻,西翻翻。所到之處,皆被翻得一塌胡塗。
“在電視機上。”子易慢條斯理輕吸一口咖啡。
“鑰匙呢?怎麼不見了?”她慌張地在屋裡跑來跑去。
“在餐桌上。”他專注地看報紙。
“我的錢包不見了。”她大呼小叫地東轉西轉。
“在沙發上。”他開啟蘇打餅。
所有東西全找齊了,蒔蒔全塞進大包包裡,準備上班。走出門外,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又進門來。
“你有沒有零錢,借我坐公車。”擺出標準“伸手牌”動作。
子易一早就準備好零錢,置於一旁,這紛亂的早晨,都要在此動作完成後落幕的。
“謝啦!記在帳上,”蹦蹦跳跳地又出門了。
只要她上早班,那些臺詞一定會說上一遍。
她九點上班,牆上的鐘正指著九點,人家是九點到公司,而她是九點才出門。
“散會。”
董事長宮書宇帶著嬌妻秘書先離開後,沒多久,會議室裡的人也全走光了,只剩下衛子易和宮書棋。
“嘿!今天一起吃個飯,帶你老婆一起來呀!”
“不用了。”這種想都不用想就可以回答。
“唉,這可是我老婆邀請的,你敢不賞光。”老婆的話比聖旨還重要,所以任務非成功不可!不然他就等著成仁了。
子易猶豫了一下。“你去不去?”
“去。”宮書棋理所當然地答允。
“那不去。”他果決地回答。
“給點面子,拜託啦!”這書棋難得低聲下氣。
“就吃飯,沒別的?”子易終於有點讓步。
“打保齡球。”
子易低頭沉思,他是可以啦!但是“她”——
“不說話就是默許,謝啦!我要回去稟告老婆了。”書棋走出門後又探頭進來。“今晚下班,你去接你老婆,六點保齡球館見。”
“駱洗溝輪你了。”這駱洗溝是書棋給蒔蒔取的綽號,語透促狹。這人是不會放過任何可以取笑人的機會。
不過這綽號來得不無根據,其來有自。
除了蒔蒔,其他三人都打得相當好。蒔蒔羨慕死他們的球技和分數,不是“死踹”就是“死貝兒”,分數看板的“雞”常常出現,似在嘲笑她的球技。
她照子易教她的方法,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丟。
“啊——又把錢丟出了。”書棋幸災樂禍地調侃蒔蒔。
又洗溝了,連掛六個零,真是丟臉丟到家了。蒔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