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堅決抵制新科舉,堅決不讓他們去考試的父親嗎?
看來,勾欄聽曲的快樂生活一去不復返矣。
沐如雪的事情都是司徒月告訴蘇宇的。
鬼刀這邊只是查了一下沐家是否是探子的事情,其餘的蘇宇沒讓他們查。
看著眼前彈奏琵琶的女子,蘇宇有些欣慰,也有些無奈。
因為沐如雪從來沒有主動說起過家裡的事情,文文靜靜的,讓蘇宇彷彿看到了林黛玉一般。
一曲過後,蘇宇招呼幾人坐到桌前,享受下午茶。
一旁早已候著的奴婢們,紛紛將準備好的甜點水果送上來。
蘇宇一邊沏茶,一邊看著來回忙碌的侍女,感嘆道:這該死的封建社會。
蘇宇將茶遞給司徒月,她笑著說道:“多謝夫君。”
將茶遞給沐如雪時,她回道:“多謝使君,夫君。”
蘇宇眉頭微皺,接著語氣柔和的說道:“如雪,在家裡稱呼我為夫君就行了。”
“當然,相公也可以。不要再叫使君,侯爺。太過生分了,下一次再犯,為夫將會家法伺候,知道了嗎?”
沐如雪想到蘇宇的家法,臉色泛起了紅暈,羞澀的回道:“奴家知道了。”
接著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小口,緩解心中慌亂的情緒。
蘇宇看著她問道:“岳丈回廣宗縣去了?”
“嗯。父親說有些事情需要回去處理。”沐如雪糯糯的回道。
蘇宇聞言,點點頭,他知道沐雲書回廣宗縣,不是處理什麼事情,而是被昆城的儒生煩的。
沐雲書上個月的時候,來昆城看望自己的女兒,順便去青陽大學堂瞭解一番新科舉的內容。
但是沒想到,他才抵達昆城沒多久,就被儒生找到了。
幾位德高望重的儒門老者,先是對他叛出舊科舉陣營進行一頓批判,然後希望透過他勸說蘇宇改變現有的科舉制度。
不說完全恢復舊科舉,至少恢復一半。
比如那個對比畫像進考場的制度就應該改一改。
哪有畫那麼逼真的,模糊一點就可以了。
蘇宇這是壞了科舉的潛規則。
畫像那麼逼真,讓那些想要找人替考的怎麼辦。
在好不容易送走了這批老者,又來了一群人。
這群人是新科舉的支持者,他們歡迎沐雲書改邪歸正加入這個陣營,還準備推薦他做某某協會的會長。
不過被他拒絕了。
他知道這些人其實並不是真的來找他,而是想透過他向沐如雪傳話,影響蘇宇。
他為了不給女兒招惹麻煩,連節度府給的官都沒有做,更不可能參與這些事情了。
他可是好好研究過蘇宇的為人,知道此人不希望有人拿他的家人作文章,否則,會死的很慘的。
所以為了避免這些煩心事,他在昆城待了一段時間後,就回廣宗縣去了。
蘇宇看著望著沐如雪笑道:“家裡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或者告訴月兒也是一樣的。別憋在心裡,咱們是一家。”
“謝謝夫君。”沐如雪眼眶有些泛紅的回道。
“夫君,你說剛剛是誰彈的好?是我,還是如雪妹妹?”司徒月轉移話題問道。
“都好。”
“嘻嘻~就知道你會這樣回答。”司徒月唇齒輕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