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先生,來看看吧,我們應該如何處置這袁公路!”袁紹將信遞給距自己最近的許攸。
幾人匆匆瀏覽完了信件,均閉目沉思了起來,片刻過後郭圖率先開口,“主公,依屬下愚見,我們應當留下袁術!不管怎麼說,主公和這袁術都是親兄弟,主公若是此時不留下袁術,不是顯得主公太過心胸狹隘了!”
“公則此言差矣!”郭圖話音剛落,審配便搖了搖頭,“主公不應將袁術留在幷州,將之留在身邊無異於養虎為患,最後反被虎傷就不好了!”
“正南先生,你錯了!”此時,逢紀搖頭晃腦地說道,“那袁術可是帶來了四萬兵馬啊!我軍新得了那麼多地盤,缺的不正是兵馬嗎?袁術此來,能加強我軍兵力,何樂而不為呢?”
“非也非也!”許攸道,“四萬兵馬固然好,可若是把控不住,未免回來一個反客為主,那樣的話,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不對……”
“不……”
……
如同以前一樣,幾人又是你一言我一語吵了起來。
“停!停!停!”袁紹開口制止,“安靜一會!”
見袁紹發怒,幾人紛紛閉上了嘴,噤若寒蟬。
“這樣,我們將袁術收下,但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四萬兵馬必須交由我們掌管!”聽完幾個人的爭吵,袁紹心中基本上已經有所決斷。
“主公英明!”郭圖、逢紀二話沒說,直接讚道。
“主公英明!”其餘幾人見袁紹已經做出決斷,在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了,索性也就閉口不言。
“哈哈哈!好,就這麼辦!”袁紹大笑,他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次了!“我現在就寫信,明日派人送去幷州!”
“主公英明!”郭圖得意地向反對他的人揚了揚頭。
“……”審配一陣無語,嘆了口氣,轉身出了州牧府,看那背影,著實有些淒涼,有些頹然。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審配感嘆一聲,回到家中,翻出一封月餘之前的書信,心下堅定了起來,收拾行囊,離開鄴城,直往北去。
“哈哈哈!”此刻,袁紹依舊沉浸在袁術寄在他籬下的喜悅之中。
“報主公!”就在書信剛剛被送出去之後,又有士兵來報。
“這次又是什麼事?”袁紹隱隱有些期待,今天接到了一個好訊息,會不會接到第二個呢?
“啟稟主公,文丑將軍,他……”士兵有些戰戰兢兢地說道。
“文丑怎麼了?”袁紹急問,是不是將上郡攻下來了?
“沒……沒有,文丑將軍回來了,看樣子,看樣子……”士兵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若是說出來,這袁紹的怒火貌似會最先撒到他的身上吧?
“看樣子什麼!把話說完!”袁紹一瞪眼,本來心情十分舒爽,這吞吞吐吐的,說什麼呢!
“是!”士兵咬了咬牙,“文丑將軍看樣子是敗了!領著不足一萬的殘兵回來的!”
“什麼?!!!”袁紹大驚,隨即大怒,“這個廢物!三萬兵馬!三萬啊!他城沒攻下來不說,還僅僅剩下不到萬人回來了!他人在哪?在哪?!!讓他來見我!”
“是!”士兵如蒙大赦一般,轉身出府。
很快,文丑來到了州牧府,看上去樣子十分可憐,盔歪甲斜,滿臉風塵。
“主公,罪將文丑,拜見主公,請主公降罪!”文丑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哎!起來吧,說說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敗的這麼慘!”見文丑這副可憐模樣,袁紹也心軟了,畢竟顏良文丑,張郃高覽這四將是最先跟隨他的武將,而且誰也不是戰神,怎麼還能無往不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