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開陽派之間結了大仇,難以解開,段千秋心中剛生出的一絲悔恨轉眼便消,變成了森然殺機!
“他和我有仇,現在就有這般氣象,將來還得了?而且據我瞭解,這人做事恩仇必報,讓他活在世間,我怎麼能安生?”
“師父!既然這人便是陳潛,那不如現在就把他殺了!要是抓回到門內,還要有諸多繁瑣流程,在這殺了,然後棄屍城中,讓那些活死人將他分而食之,豈不快哉!”
杜回口中瘋狂叫囂著,他既知自己中了火勁,救無可救,早就豁出去了,反而無所畏懼了,只求能多一人先自己死去。
話落,杜回一轉頭,看著倒地不起的吳雷,目露兇光。
“徒兒就先殺了這對陳潛有恩之人,讓陳潛小賊心中難受!死前身心都受折磨!”一句話還未說完,這杜回就舉劍下劈!
段千秋並未阻止,一雙眼睛牢牢鎖定著陳潛的身影,眼中殺機愈盛,杜回的話語,叫出了他的心聲。
但……
消失!
“嗯?”
段千秋悚然一驚。
陳潛的身影驀地消失在原地,只在段千秋的視野中留下一道淡淡影痕,這是極速移動,突破了他人動態視覺捕捉的表現。
不過,段千秋畢竟是半步周天的武者,修行的內功《望天劍氣》也是不俗,對氣機的感應格外靈敏,他順著氣機牽引的變動,扭頭後視,頓時看到陳潛駐足在杜回身邊,插刀入土,然後右手一甩,屈指一彈。
當!
好像是一柄重錘敲在鋼劍上,杜回手中長劍的劍刃彎曲成弧。劍尖“撲哧”一聲,插在了他自己的肩頭上。
“啊啊啊!”杜回慘叫起來,仰頭後倒,但還沒等他落地,陳潛右手一揮,大袖甩在杜回身上,勁力一吐。將他整個人掀飛開去,徑直落在三丈開外,手腳抽搐。身子弓成蝦米。
一袖之威,竟至如斯!
火加爾耳見狀瞪大了眼睛,將繼續挑撥陳潛和開陽派的話語。硬生生的憋在了嗓子裡。
他如今藉著丹藥之助,功至半步任督,自以為超出陳潛不少,這次看到陳潛,竟然起了一種貓戲耗子的心思,想引起陳潛和杜回爭鬥,然後自己強勢出手,一舉壓服對方。
但現在看到陳潛手裡抓著一個人,瞬息衝刺,自己連影子都捕捉不到。再回首,對方已經一袖子掃飛了杜回,火加爾耳的那點心思登時破碎,但心有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我因禍得福,功力大進。本該俯視陳潛,戰勝他之後,羞辱一番,然後放眼天下!可為何一見到他,發現自己還是遠遠不如?天道不公!”
“陳潛!你居然突然出手,偷襲老夫徒兒!著實可恨!”
遠方。段千秋眼見杜回被一袖子抽飛,頓時怒氣勃發。杜回是他的徒弟,就這麼被人一下子撂倒,他這個做師傅的無論如何都是要出頭的。
陳潛卻不理他,只是凝神看著倒地的吳雷。
陳渺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三弟,你終於來了,不過也來晚了,我和師伯都中了一種火勁,身體根基被逐漸掏空,快活不成了。”
話落,他回頭看了眼段千秋,小聲道:“那個老頭子是開陽派的長老,這次過來就是找你麻煩的,他的修為已達半步周天,你要小心,實在不行,就先退走,待實力足夠,再……”
“哼!”
他話還未說完,段千秋的冷哼就傳了過來——
“想跑?他跑得了麼?既然來了,那就別想走了!”說著,他死死盯著陳潛,如臨大敵。
陳潛看也不看段千秋,忽然俯下身子,將手中提著的人交到右手,左手貼在吳雷的身上。
一吸!
汩汩汩!
吳雷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