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息,脫帖羅伯忽的點點頭,笑了一聲,道:“你這話說的不錯,等國主稱汗,供奉閣的地位還會水漲船高,凌駕於所有人之上,能事先和一兩名高手保持良好關係,確實是百利而無一害。”
說著,他轉頭看了範含簡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不過,這些事情其實都是空中樓閣,關鍵還是要自身有一定的實力,才能和高手互為倚仗,不然反倒有可能被他反客為主!所以要循序漸進。當然了,範先生你是中洲人,和那人說不定容易交流,不妨多多走動。”
範含簡聽了這話,臉sè微變,然後卑微的一笑,道:“真是什麼都逃不過葉護大人的法眼,小人的這點私心果然是瞞不住的。”
脫帖羅伯聞言一笑,擺擺手:“不礙事,你跟著我,當然是有所求的,總不能我青雲直上,而讓你們都喝西北風吧?我也相信的你的忠心,這些事情,以後不必多說,那高手相交與我也有益處,只是不如碎木城這座城池直接罷了。”
幾句話一說,恩威並施,自是讓人折服。
脫帖羅伯的話,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他這次來,主要的目標還是碎木城的人馬,是爭奪土地,那高手能夠招攬過來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能,也不必強求,最多是保持友好,至於範含簡自己的打算,他也不準備計較。
範含簡雖然知道這是權術,但依舊忍不住心生感慨。
“葉護大人看上粗魯,但其實心思細膩,胸中格局廣闊!”
便在這時,前方突然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範含簡心裡一動,抬眼看去,頓時看到,闕未正領著一群人匆匆趕來,不過,因為距離還遠,他只能勉強辨認出來。
等對方走得近了,範含簡才注意到闕未其人蒼白的面sè,以及左手手腕處的繃帶,眼皮子一跳,心底泛起不妙的感覺。
“怎麼回事?闕未怎麼成了這副模樣,難道是出了什麼問題?”
同一時間,脫帖羅伯一勒馬韁,停下步子,身後眾騎手亦停步。
撲通!
闕未來到跟前,二話不說,先就跪倒在地,範含簡見狀,心裡咯噔一聲。
“屬下死罪,有負所託……”
闕未口中說著,額頭貼著地面,不敢抬起。
脫帖羅伯眉頭緊皺,沉聲道:“起來說話,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是!”闕未聞言,遂抬起頭來,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都說了清楚。
脫帖羅伯聽說,原本按著範含簡計劃好的陽謀,事情幾乎都已經成了,結果突然蹦出來一名金袍供奉,愣是攪黃了,更讓碎木城一行人從容離去,還有人沿途保護。
繃繃繃!
聽著聽著,脫帖羅伯握緊了拳頭,手上骨節震動,發出清脆聲響,額頭上有青筋跳動,顯是怒極了,引的旁人都是心頭跳動。
這事也不由得他不生氣,本來都已經計劃好的事情,十拿九穩,準備過來收割勝利果實,結果被橫插一槓子,煮熟的鴨子飛了不說,之前的種種謀劃也好似鬧劇一般,這對於脫帖羅伯這樣的上位者而言,是最不能忍受的,是赤|裸|裸的羞辱!
闕未連大氣都不敢喘,他辦砸了事情,當然害怕罪責,但當時出面的是金袍供奉,權力極大,修為高深,若是稍有不遵,就是當場被打殺了,事後獲罪的還是他,族中老小都要受到牽連,死不瞑目。
脫帖羅伯不說話,其他人也都沉默,過了好久,這位憤怒中的葉護終於恢復了平靜,他強行按捺住心中怒火,艱難的吐出了一個“走”字,一勒馬韁,直奔關卡營地而去。
眾人見狀,只得緊隨其後,但是闕未沒有接到命令,不敢起身,還是跪在那裡。
脫帖羅伯一入營地,徑直進入〖中〗央帳篷,餘者不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