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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哄得心裡舒坦不少,沉思片刻大手一揮:“算你說得有理,既如此,就把那些個大的燎泡都挑破了吧!”

一邊說,一邊就取出銀針,仔仔細細消了毒,蹬蹬蹬行至曹紀靈面前,立即就要動手。

他正經是位郎中,手法專業,這種情形下,葉連翹自然沒有胡亂摻和的道理,於是便走到曹紀靈身側蹲下,遞了隻手給她。

“可能會有點疼,我的手借給你捏——你可別太使勁啊!”

曹紀靈被她方才那番“大笑可能會擠破水泡”的說法給唬住了,嘴角都不敢咧一下,死死板著臉,唯獨兩顆眼珠兒骨碌碌地轉,毫不客氣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

謝郎中雖說脾氣不大好,醫術卻十分紮實,只花一頓飯的工夫,便將曹紀靈臉上的大水泡處理妥當,用鹽水清洗之後,敷上薄薄一層藥膏,再幹淨利落地包紮起來,特意包得緊了些,將傷口穩穩壓住。

整個過程中,曹紀靈一聲都沒吭,疼得冒汗卻沒法子擠眉弄眼,只能一個勁兒地咬牙,順帶將葉連翹的手捏得發紅。

診治已經結束,只要照料周全勤換藥,半個月就能痊癒。那之後,顏色沉積的問題,便得靠葉連翹來解決了。

曹師傅打發兒子付了診金,將謝郎中送出門,這邊廂,因為剛受傷的人夜裡容易發熱,全家人便圍在一處討論,得留個人在曹紀靈身邊照顧。

“要不我陪著吧。”

葉連翹笑著道:“橫豎這會子我也出不得城了,怎麼都要在您家裡打擾一宿,方才有謝郎中在,我也沒幫上什麼忙,索性陪曹姑娘將就一晚得了。曹大伯你們明天還得上工,只有我是閒著的,你們要是放心,這事兒就交給我。”

曹師傅也是年紀大了精神不濟,再想到除了他自己之外,也只有葉連翹還懂些醫藥,倘若夜裡曹紀靈有什麼不妥,有她在,總比其他人更要令人安心,便也沒推拒,萬般感慨道:“連翹丫頭,今兒真是多虧你了。”

“您別忙著跟我道謝,我還得麻煩您照應我哥。”

葉連翹眯了眯眼:“他明天還要幹體力活兒,得養足精神,請您……”

“這個哪要你多說?床鋪已經張羅好了,指定讓冬葵那小子睡個好覺!”

曹師傅趕忙答應,指揮家裡人將曹紀靈送回房,又少不得多囑咐了葉連翹兩句,這才一步三回頭地去歇息。

葉連翹將眾人送出門,要了熱水來替曹紀靈擦了擦手臉,便在桌邊坐下,託著腮盯住她瞧。

曹紀靈被明令禁止說話,就只能盯著床頭髮呆。折騰一晚上,想來也實在是累了,沒一會兒工夫,便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宿並沒有出任何岔子,葉連翹守了大半夜,有點撐不住,伏在桌上打盹兒。不知過了多久,耳朵裡驀然聽見細弱地說話聲。

謝家只是個一進的小院兒,聽上去,那聲音應當正是從院子裡傳來的,悉悉索索斷斷續續,聽得並不分明。

又過了一陣,房門便是吱呀一聲響,有人輕手輕腳走進來,在她肩上推了推。

“葉姑娘,葉姑娘,醒醒,你額頭上的藥膏,得洗掉才行吶。”

葉連翹一個激靈醒過來,猛地一睜眼,才發現天已大亮。

床榻上,曹紀靈仍安穩睡著,身畔立了個三十來歲的婦人,看模樣,應當是曹師傅的大兒媳。

眼睛冷不防遇見強光,很有點不適應,葉連翹忙不迭捂了捂眼,迷迷瞪瞪道:“大嫂,現下什麼時辰了?”

“過了辰時了。”那婦人柔聲答。

“這麼晚?”

葉連翹忙跳起身:“我得趕緊把藥膏洗掉,不過——”

她疑惑地回頭看了那婦人一眼:“您怎麼知道?”

婦人笑著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