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這是蝨子多了不怕癢。”
“謝了。”
“九爺這謝可怪呀。”耿綠琴笑。
胤禟難得正色地道:“你這是替八哥謝你。”
“您怎麼就不替自己謝我呢?”耿同學十分好學地問。
某九立馬很蔑視地瞥了她一眼,“先把爺的銀票還來,爺再謝。”
“談錢就傷感情,九爺,別這麼摳門,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正好救濟我這樣的俗人,像您這樣高風亮節兩袖清風的世外高人哪會對那些黃白之物有興趣,對不對?”
“不對。”某九毫不猶豫地否認。
“九爺,做人何必這麼錙銖必較呢,男人就要有男人的胸懷,否則便失了風度,落了小氣,變得俗氣,活得洩氣。”
……
胤禟再次明白不能跟某人說話太多,一多就容易中風。
以前她就跟他挺隨便,現在就更隨便了。同理可證,以前他就拿他沒什麼辦法,現在就更沒辦法了。
“九爺,我是不反對你跟十三爺留下來繼續看熱鬧兼暗整甘家小子,但是,”耿綠琴頓了下,加重語氣,“不許給我搞破壞,你們要是讓我女兒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婆,到時候咱們可就難看了。”
“就算爺們不搞破壞,你以為四哥為什麼召你回去?”某九嗤之以鼻。
“那是我的事,不勞爺費心。”
“行,爺不搞破壞,但障礙爺一定會給他們準備得足足的。”
“這就是變相的搞破壞。”
“這隻能算是變相的考驗。”
“雖然很缺德,但我覺得以九爺您的人品能保證到這個程度已經勉為其難了,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畢竟人品這東西實在是外人無能無力的東西。”
某九手裡的茶碗憤然摔到了石桌上。
裕妃娘娘動作迅速地跳到一邊,頗為不齒地道:“用不用這麼激烈啊,不就說兩句實話嗎?這年頭說實話也太困難了。”
“你那是實話嗎?”
“怎麼不是?”耿同學堅信確定以及肯定自己講的就是事實。
“你那是毀謗。”
“基本上我覺得毀謗這詞不太可能用到別人對你的指控上。”
“老四直到現在還沒被人氣死,爺真替他覺得慶幸。”
“好說好說,幾時把你氣死了,就輪到四爺覺得慶幸了。”耿綠琴嘴上半點不饒人。
“廢話說完了,你還不趕緊走人?”
“南京這是塊風水寶地啊,我多呆會你敢有意見?”耿綠琴一見某九要開口,急忙繼續往下說,“再說了,這又不是九爺你的地兒,你這管得也太寬了。”
“爺現在就一個希望。”
“瞧你那表情也知道不怎麼有利於社會和諧。”
“你這輩子還是不要再出來了。”呆在紫禁城她禍害的人畢竟有限,這一出來範圍太大,為了大多數人的幸福,她還是終老宮裡最好了。
“惡毒之甚莫過於此。”耿綠琴下了定論。
其他雖然不知道兩個人在亭裡說了些什麼,但看那情形也知道談話內容十分不和諧,場面太過火爆,就差上演全武行了。
千不願,萬不願,再不甘願,耿綠琴也仍然踏上了回京的路。
然後在離開南京後不久,他們的船在運河上看到了天地會總舵主洪文淵乘坐的小船。
看到洪文淵的時候,耿綠琴並沒有太吃驚,她一直就在想到底這位總舵主幾時才會就他徒弟跟錦繡的事來找自己做一番懇談,結果一直等到他們離開南京,他才有了動作,果然覺得住氣。
春喜奉上了香茶點心,然後跟其他人一樣退開合適的距離,不打擾兩個人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