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御史中丞梅田黍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趙子良坐在御案後面拿著一本厚厚的記錄本看著,記錄本上記載著這十年來御史臺偵辦的大小案件,他並沒有看這些案件的具體內容,只看目錄部分,從目錄部分可以看出有多少重案、要案,又有多少件一般案件,一目瞭然。
趙子良看完後放在御案上,看著跪在地上的梅田黍問道:“梅大人,你好像是三年前出任御史臺御史中丞的吧?”
梅田黍立即答道:“是的,攝政王!”
“孤記得孤是十年前離開長安返回西秦的,這十年來,御史臺的偵辦案件錄上記載從第一年開始一直到第七年,御史臺偵辦大小案件每年都以微小的增長比例上升,可是自從你上臺之後,偵辦案件的比例在這三年來連續下滑,難道大唐的官員們一個個都開始變得極為清廉,都知道忠君愛國、勤勞王事了?或者說朝廷把榜樣樹立得很好,官員們都像這些榜樣學習了,都不再結黨營私、貪贓枉法,不再欺負老百姓了?則天皇后曾經說過一句話,孤特別欣賞,也深以為然,她說這官場就像一團炙熱的火焰,溫度越高的地方權利就越大,而官場中官員們就像是一隻只飛蛾,他們明知道越靠近溫度高的中心越是危險,但他們依然奮不顧身的向火焰的中心飛去,飛蛾撲火就像官場中的官員對權利的渴望,權利越大所獲得的利益就越多,官員對高位和權利的嚮往是天性,而他們身處高位之後就開始想著為自己謀利,這是必然的結果,孤也不否認有真正的清官,但從御史臺這幾年來的偵辦案件數量和規模來看,似乎大唐全國的官員都開始改了性子?梅大人,你能告訴孤這是為什麼嗎?”
梅田黍聽得心驚肉跳,急忙磕頭不止:“大王息怒,這幾年微臣確實是懈怠了,請大王再給微臣一個機會,從明日起,微臣一定全力以赴,讓御史臺全速運轉起來,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貪官汙吏!”
趙子良靠在椅背上,看著梅田黍問道:“你憑什麼讓孤相信你?”
“大王,這幾年微臣雖然懈怠了,但絕沒有做貪贓枉法之事,也沒有與任何人結黨,請大王相信微臣!”
趙子良看著梅田黍,直讓他幾乎亡魂大冒,才拿起桌子上一本書丟在梅田黍的面前,“這本書寫得不錯,裡面有些內容還是值得你學習的,拿回去看吧!”
站在旁邊的幾個大臣看見書名《羅織經》,都感覺一股寒意從腳板底躥到頭頂,渾身上下都冰涼冰涼的。
“是是是,微臣一定每日研讀,不辜負大王的信賴!”
趙子良見完這些大臣已經是深夜時分,見事情都完了,便揮揮手:“行了,你們都回去吧,早些休息!”
“臣等告退!”
這些大臣剛走,玄十八就回來了,向趙子良稟報:“大王,王駕鶴和賈榮的家中都出事了,兩家所有家丁侍女全部被殺,家眷都不知所蹤,事情已經發生了一天左右,應該昨天夜間發生的,幕後主謀一定是一個狡詐、殘忍之徒,而且勢力極大!在謀逆和遇刺案這件事情上,臣和西廠收集情報不力,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臣必須要向大王請罪,請大王制裁!”
趙子良淡然道:“先把案子查清楚再說其他,難道你現在就想撂挑子不幹了嗎?”
“大王誤會了,事情出在微臣的任上,撇開其他不談,這案子也是微臣和整個西廠的恥辱,臣怎能輕易認輸?不差個水落石出,臣絕不罷休。不過微臣也知道自己是一塊什麼料,微臣並不擅長偵辦案件,不過微臣卻發現一個在這方面有才的官員,此人是刑部一個主事,叫管豹,微臣已經讓他來查這件案子,這個人雖然也希望當大官,但他更喜歡破案,這樣的人必然有些本事!”
趙子良沉默了半響,說道:“這事你自己看著辦,案子交給你了,孤不管你怎麼做,孤只要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