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越強大,紅樓夢裡的大量詩詞都能記得住,還原出原文早就不難。可他還是讓蕭輕蕪執筆,為的就是捧她一把。
本意是為了蕭輕蕪將來想要用文字傳達自己的思想打下基礎,有了文名寫的東西才有人去剖析你的深意,沒名氣就是看個樂子,誰管你寫什麼鬼,連薛牧自己都要用小黃文吸引人氣起家呢。
薛牧事先未曾預料的是,蕭輕蕪在此事上的嘔心瀝血,在薛牧想要敷衍過去的時候堅持完成原設,感覺就是自己臨時離開一下,結果徒弟誤操作煉出了道境鯤……
她的付出確實值得這份榮耀。
尤其是她還是個美少女,這種化學反應就別提了,一時間吹薛牧的人都沒多少,放眼都是追捧蕭輕蕪的聲音。連她的“粉絲團”都自發成立了,早就滯銷的絕色譜海報被人翻了出來,醫仙子那份被放大,幾天之內賣了幾萬份還多。
但此時在外人氣爆炸的蕭輕蕪,卻又躲在小屋子裡,幾天都不見人影。
“輕蕪最近哪去了?也不見來請安。”薛牧奇怪地問卓青青:“你們見到她了嗎?”
“沒有,可能是最近名氣太大,不好意思見人了。”
“那貨都多久沒有不好意思見人的表現了。”薛牧有點擔憂:“我去看看她。”
蕭輕蕪住在城主府的客院裡,僻靜清幽。在薛牧之外,她還是性子喜靜,不愛交往,幽居獨處不是寫文就是煉藥。所以城主府中的妹子們也很少跑來找她玩,幾天不見人也沒人覺得有什麼稀奇。
她本就是那種悄悄死去都沒人知道的人,只是遇上了薛牧,才綻放出了炫目的光彩。
到了她的院外,院子裡開闢了一方小小藥圃,有些草藥已經長出了花蕊。薛牧看著才想起,這小徒弟住這兒挺久的了,自己這個做師父的也沒來看過她,都是等她去請安。
恍惚間想起了初見那一天,她站在藥圃邊上,蕭索得彷彿一吹就倒。見他進來後,那微退半步的驚慌,像是受驚了的含羞草。
薛牧越發有點不祥的感覺,加快了腳步走過院子,直接推門而入。
蕭輕蕪正在澡桶裡呆呆出神,其實這幾天她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心思還沉浸在紅樓裡沒脫開,有些憂鬱感,加上到處都是紅樓音樂,導致她走到哪裡都出不了戲,索性在屋裡安靜幾天。
慢慢搓洗著如脂的身軀,她心中不自覺地就浮起了薛牧的面龐。
曾經海島之上,他說過,要解自己的心結,可以用文。他沒有胡吹大氣,時至今日蕭輕蕪很清楚,以今日之名,只要自己接下去寫一篇呼籲和平止戈的文章,一定會有很多人應和。也許改變不了大風氣,但這就是引子,持之以恆長久下去,早晚有一天能讓多少傷亡隨之消失。醫一人何如醫萬人,她能做到。
薛牧一步一步地幫著她做到,從來沒對她提過任何要求。
蕭輕蕪可以斷定,換了在其他任何宗門這樣住著,只會變成一個煉藥機器,而住在這裡,薛牧連個回氣散都沒找她要過。
除了那點小調戲……那算什麼呢,他不調戲自己,自己也要去調戲他的。
看他憋紅了臉的樣子多有趣。
可這些天,不知是不是受了未曾出戏的文青狀態影響,她真有些憂鬱。心情總會莫名其妙地變得很低落,就像是林黛玉看見了花落。
他是師父誒,能永遠調戲下去麼?
蕭輕蕪不敢想,越想就越是心慌。也許他們魔門不在意,可她不是魔門,她是在意的。自幼的三觀根深蒂固,徒弟可以和師父那個的麼……
如果能一直以徒弟身份跟在他身邊也挺好的,可他說了,“出師”……
那一刻蕭輕蕪心臟都差點擰了一下。
“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