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她半閉的雙眸倏地睜開,努力掙扎起來,忿忿地道:“放開我,大庭廣眾下你在幹什麼?”
“我想你不但欠我精子,還有一個道歉。”他露出雪白的牙齒,可惡地笑道:“至於被你用拖鞋打的那一記……罷了,就當作見面禮吧,雖然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麼對我。”
“我什麼都不欠你。”她奮力想掙脫他的箝制,可是這男人的手臂是呋合金做的嗎?任她怎麼扳怎麼頂怎麼撥都文風不動。
“我可不這麼認為。”他沉著臉,不由分說地把她拖離現場。
“綁架啊!”她放聲大叫。
宋紹詞對每個好奇驚異投射而來的眼光報以無比性感真摯的笑容,“對不起,我太太對我有些誤會。”
啊,是小兩口鬥嘴賭氣呀。
老先生、老太太們顯然想起了他們年輕時候那股酸甜勁,紛紛微笑點頭:心有慼慼焉。
“誰是你……”她還想再叫。
他俯近她耳邊輕輕吐氣,卻有不容錯認的威脅,“再喊我就用嘴巴堵住你的嘴,想試試嗎?”
她登時噤若寒蟬,最後還是不敵他的蠻力和陰險狡詐,被拖進他的跑車裡。
“這是綁架。”她黑著臉道:“還有妨凝人身自由。”
宋紹詞好整以暇地發動車子,輕轉方向盤,睨了她一眼,“你去告我啊。”
蘇談忍不住惱羞成怒,“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已經說過了,我們那一晚……是個錯誤,再說你又不是不能接受一夜情的人,難道你對每個跟你嘿咻過的女人都追討過精子嗎?給我都給我了,難道還要我擠出來還給你?對不起,衛教課可沒教過該怎麼把精子還給男方。”
雖然她的伶牙俐齒讓他氣得牙癢癢的,可是她獨樹一格的說話風格和內容卻也令他忍俊不住,真不知道該狠狠地掐死她還是吻昏她才好。
“衛教課有教過女孩子跟人家玩一夜情的嗎?”宋紹詞冷冷地道,一想到她隨隨便便就把處子之身給了個幾乎是陌生的男人,他就有抓狂的衝動。
雖然他暗自竊喜她給的物件是自己……這種亂七八糟、錯綜矛盾的心情他還是生平首次嚐到,但這種理不清剪不斷的感覺,卻也令他不爽到了極點。
蘇談臉紅了起來,卻不認輸地道:“三天前你可沒有抱怨過,幹嘛?做都做了,現在才來充當道德重建委員會的會長,不會嫌太晚也太多餘了嗎?”
“你是處女。”他指出。
噢,一拳擊倒。
蘇談緊緊地抓住系在胸前的安全帶,咬著唇,心慌意亂起來,“凡事總有第一次,再說,你那時候也沒有抱怨過。”
他怎麼會抱怨?不是便宜他了嗎?她知道男人有多麼哈處女,但是想玩處女,卻又要自己將來的老婆非得是處女不可,真是有夠混蛋的變態心理。
“那時候我們已經箭在弦上了,更何況你也很歡迎我的進入……”他的嘴巴突然被兩隻小手緊緊壓住。
蘇談臉紅得跟番茄一樣,氣惱道:“你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露骨粗俗?”
“粗俗?”他單手拉開她,另一手依舊穩穩地掌控著方向盤。“我只是點出事實。”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煩躁地瞪著他,看他一身昂貴的黑色西裝和湛青色領帶,突然很想抓住領帶勒昏他,然後乘機下車逃逸。
可是不行,現在車子正在行駛中,而且他也已經知道她住的地方了。
“我受到欺騙,難道不能來討回屬於我的東西?”
她沒好氣地翻翻白眼,“不要又講那個關於精子的冷笑話和蠢問題了。”
“不說精子,說孩子如何?”他一語驚人。
蘇談頓時僵住。
孩子?什麼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