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昨晚已經給小花和張日山都打過電話了,沒說的太清,只告訴他們計劃有變。
小哥的姑姑來了,把古潼京的汪家人都宰了個乾淨,具體的事情面談。
接到電話後這倆人都是半宿沒睡,張日山尤其不解。
什麼叫族長的姑姑?
族長那一支早死絕了,哪來的姑姑?
難不成是張家長輩按輩分叫的?
他倒是知道香港張家還有人,但只聽說張海客身手還算不錯。
隆字輩的也沒有哪個女子很厲害啊,這又是哪冒出個身手了得的姑姑來?
聰明人就是想的多,等到第二天見面時,張日山和解雨臣都是一副思慮過度的樣子。
祖兒看都沒看張日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解雨臣。
這裡的小花哥哥應該受了很多的苦,雖然還是氣質優雅容貌俊美,但眼角的細紋和眼神裡的滄桑藏都藏不住。
兩眉間的豎紋和下意識捏鼻樑的動作,都是長期受頭痛折磨的人才會有的。
這裡的小花哥哥一直在獨自支撐著解家,他一定很難吧。
祖兒的眼神太過專注,想讓人忽略都難。
張日山一直在觀察祖兒沒說話,解雨臣也是若有所思。
唱戲的名角有一項基本功就是揣測人的眼神,師父當年教他的時候就說過,一個人最難偽裝的就是眼神。
愛意藏不住,恨意也藏不住,當一個人眼神躲閃的時候,那他一定是在撒謊。
花爺肯定自己沒見過這個姑娘,長得這麼漂亮,如果見過他不可能沒有印象。
但對方看他的眼神卻充滿了懷念還有滿滿的溫情,彷彿是一起生活過很久的親人。
花爺無論是在道上還是在明面上都是名人,每天活在別人的目光下。
那些目光有崇拜有不屑有怨恨,但若是年輕姑娘看他,那八成都是驚豔和愛慕。
可偏偏這個姑娘的眼神讓他摸不透,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美女好像在說:
我家崽崽受苦了。
花爺又下意識的捏捏鼻樑,他絕對是昨晚失眠影響了腦子。
這倆沒說話,黑瞎子卻不幹了。
這貨在花爺和祖兒之間來回看了幾眼,一臉委屈的嘟囔道,
“小白臉有什麼好看的,黑爺這樣的才有男人味兒!”
他這一出聲祖兒也回過神來,這裡的小花哥哥又不認識她,她剛才那樣盯著人家看確實挺讓人誤會的。
可惜,雖然腦子反應過來了,但十幾年的習慣沒那麼好改的,祖兒還是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小花哥哥。
解雨臣愣了一下,這個稱呼以往只有秀秀會叫,但不知怎麼的,這姑娘叫他他一點都不反感,好像這也是他的妹妹一樣。
張日山觀察了半天並沒發現這姑娘有發丘指,忍不住出聲打斷道,
“吳邪說你是我們張家人,怎麼沒有發丘指,你是哪一脈的?
你說你是張起靈的姑姑,有何證據?”
祖兒曾見過3個張日山,如果討厭程度有段位的話,這個絕對是王者級別。
拿小麒麟做實驗有他。
小麒麟失憶期間不聞不問有他。
最後跟汪家女人在一起的還是他。
每一條都踩在了祖兒的雷點上。
如今看他還敢質疑自己的身份,祖兒冷冷一笑,“就你也配說“我們張家”?
你但凡承認自己是張家人,又怎麼狠得下心去迫害自家族長的?
你跟張啟山狼狽為奸關押我家小麒麟的時候,怎麼沒想著自己是張家人?
知道那混蛋為什麼把自己的屍體葬進11倉嗎?
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