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點點頭,張家別的不敢說,從小對孩子的教育確實比別的家族要嚴厲。
這些人被打得鮮血淋漓,一步一個血腳印,但無一例外都挺直背沒用人攙扶。
哪怕臉色煞白汗珠子直滾,也沒有一個呲牙咧嘴的。
事情結束後祖兒回了自己小院帶娃,張弗曉張興路也帶著自己的手下出了張家,開始了狩獵汪汪叫的活動。
在他們走後,張興嶽也帶了兩個堂弟拿上祖兒送的禮物去接老婆。
張家表面平靜了下來,但各支骨幹之間的聚會交流卻越發頻繁。
連張錦源屋子裡的油燈都是點的越來越晚。
相比之下祖兒這裡倒是挺閒的,小院裡平靜安詳歲月靜好。
祖兒倒也不是真閒,她這兩天忙著研究張錦源給他蒐羅來的張家資料。
本家多少人,
分家多少人,
支柱產業有哪些,
主要人物的年齡生平姻親關係都有羅列,就像一張巨大的關係網。
要不是祖兒腦子被強化過還真夠讓她蒙圈的,起碼若是上輩子她沒倆月也背不下來。
小官在張瑞松的陪伴下也越發的活潑,每天習文練武也很刻苦。
張錦源選的護衛送來後祖兒也不拘著倆孩子,只要跟著人,在附近找別的孩子玩也可以。
張瑞松從小就是社牛,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他幾乎都認識。
學堂裡見過就能說上話,在附近遇上了就能玩到一起。
小官依然不怎麼愛跟別人交往,他更喜歡跟姑姑待著。
現在的好日子就像做夢一樣,祖兒滿足了小官對親人的所有幻想。
他不羨慕別的孩子有阿孃,他的姑姑比他們的阿孃還溫柔還好看。
也會輕輕的抱著他親親他小臉,還會每天給他做好吃的飯菜和點心。
他也不羨慕他們有阿爹,他的姑姑比他們的阿爹都要厲害。
姑姑的肩膀沒有很寬,卻足可以為他遮風擋雨。
那些以前很兇的大人都對他很和善,再也沒有人放他的血叫他雜種。
他也不羨慕別人有姐姐,姑姑比任何人的姐姐都要貼心。
會給他講故事,陪他做遊戲,教他很多別人不知道的知識。
姑姑會鼓勵他誇獎他,還會認真詢問他的意見,還不會像別家姐姐打弟弟那樣揍他。
小官現在唯一怕的就是這是場夢,夢醒了姑姑就消失了。
張瑞松那個瓜娃子,聽小官說了心事後出了個餿主意。
他說做夢是不會疼的,只要感覺疼了就不是做夢。
這孩子也是虎,抓起小官的手吭哧就咬了一口。
雖然沒流血,但小官白白嫩嫩的小手背上一個碩大的牙印。
猛然的疼痛讓小傢伙頓時懵了,就算是要驗證疼痛也是我自己掐呀,你幹嘛咬我?
若是以前,這種疼痛對小官來說就是家常便飯,他連一點情緒都欠奉。
可最近被姑姑疼愛的他越發嬌氣,哪肯吃下這種大虧?
張瑞松就是一時腦抽,等看小官要哭就知道要遭。
還沒等他割地賠款,小官已經哭著跑進屋了。
隨後就聽帶著哭腔的小奶音在告狀,
“姑姑,松哥咬我,小官手手要被吃掉了!
嚶嚶嚶!”
我靠,小狼崽子你不想武德,不帶這麼告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