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了粉,點了唇,整個人看著精神了不少。
何師華見了,又忍不住偏頭向旁邊看,息去眼底泛起的淚意。
只等情緒如常,她才轉回頭看向顧露晚,她說道,“你身體不好,即便是在議政殿,撐不住也不要強撐。”
顧露晚道,“我如今日夜苦練,身體已經好多了,坐個一兩個時辰並不成問題。”
說真的,何師華不是沒有懷疑過顧露晚的身子是她自己弄壞的。
是直到後面看顧露晚早晚積極鍛鍊,才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說道,“能坐並不代表沒有不舒服。”
顧露晚撒嬌,“華姐姐還不知道嘛!我現在已經不同了,凡事會以自己為先的。”
得到顧露晚的保證,何師華才送一口氣。
候在殿裡的青寧,看她二人這般關心彼此,也開心。
殿內氣氛好極了,直到江東弓背埋頭進來,稟告說武婕妤來了。
顧露晚自大病後,就一直對外宣稱在養身體,謝絕後宮一應人的拜訪,宮中諸事也全交由葛青打理。
等閒她們這些妃嬪無論是有事也好,單純來請安也罷,都報不到顧露晚這裡來。
武婕妤的訊息能遞進來,就說明她有特別之處。
何師華能想到特別的地方,就是林香凝今日落水,指是顧露晚所為的事。
她緊張道,“你不是說這事沒什麼嗎?”
顧露晚笑笑,引著何師華的視線看向江東。
她先吩咐江東道,“你將人領進來,她要去哪你便陪著,不用再來請示本宮。”
等江東退出去,她才笑著對何師華道,“人來跟我揪叛徒,自然是歡迎的。”
何師華的心可沒有顧露晚大,她關切道,“你確定不會查到你身上來。”
顧露晚點頭,“我確定,以及肯定,這髒水潑不到我身上來。”
如果潑到了,那引長清忌憚的崢,便沒有什麼好忌憚的了。
何師華道,“便是如此,你也該慎之又慎才是。”
顧露晚知道,何師華一再的強調,不是對她的信任消失了,而是對她的擔心加重了。
這擔心,讓她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顧露晚起身走過去抱住何師華,柔聲說道,“我知道了,華姐姐說的我都記的。”
何師華又想說,光記得也不行啊!得照做。
但顧露晚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顧露晚鬆開她,轉而捧起她的臉,含笑催促。
她帶著撒嬌的語氣,說道,“好了,華姐姐已經在承恩宮陪我大半日了,這次進宮的人裡,想必也有很多人平時相見,但見不到吧!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