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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里人到漾濞縣城趕街,回到家裡時,鮮豆腐變成了臭豆腐,省略了太陽曬的過程。莫羅村離漾濞縣城不是很遠,甚至可以說沾有漾濞縣城的熱乎氣,馬諸葛曉得兒子是不能跟張飛比的,遙想給兒子娶個好看些的老婆,唯有自己出錢,只要肯出錢,就能為兒子解決婚姻問題。

馬諸葛想到出錢,心裡有些不情願,但是再醜的兒子終歸是自己的兒子,總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打一輩子光棍吧?馬諸葛想通了這一點,狠下心來,放出風聲說誰能給我兒子找來老婆,我馬某一定重謝。馬諸葛相信婚姻是講究緣份的,不是幾個錢就能買到的,他相信奇蹟會出現,他等待著。過了不久,楊媒婆把梅家香領進了馬諸葛的家門。梅家香出生於老鷹跳,老鷹跳原名磨刀箐,距離莫羅村直線三里,如果走起來的話,要用十餘個鐘頭。從莫羅村出發,順著雙清河的走勢朝上走,河兩岸石山高聳,直插雲霄。走上五六鐘頭,便能看到一座高山橫檔了雙清河,雙清河便一分為二,從高山左右向山裡延伸。那座高山形似磨刀石,山後有個村子,因磨刀山而取名磨刀箐。據野史說,某日,兩隻餓老鷹從山後飛到磨刀山,單腳站立著,朝磨刀左瞧右看了一陣,等到它們看清磨刀箐的苦寒之象,悲號了數聲,雙雙跳崖自殺,磨刀箐於是易名老鷹跳。

到了上個世紀六十年代中期,漾濞縣革委會派出縣幹部來到老鷹跳,動員村民鬥私批修,村民梅有錢懶懶地躺在太陽底下,不理睬從縣幹部,從縣幹部心裡有些好奇,便走進梅有錢,問他為什麼不參加鬥私批修,梅有錢說:“鼠因糧絕遣蹤去,狗因家貧放膽眠,肚子餓得呱呱叫,鬥個!批個卵蛋!”

第四章馬諸葛用計

縣幹部不信山裡人沒有飯吃,徑自走進梅有錢的廚房裡,掀起鍋蓋,看到鍋子裡只有青菜糊糊,心裡頓生同情心情,回到縣裡後,把老鷹跳的困苦景象作了彙報,縣革委便派出工作組,給老鷹跳送去了幾百斤包穀面,原本指望老鷹跳村民心生感激之心,配合縣裡鬥私批修,哪曉得老鷹跳村民吃過包穀面後,說:“我們這裡窮得只想吃人肉,哪裡還有私要鬥?至於批修,更是批不得,人家在老遠的地方過生活,又沒有招惹我們,我們批人家幹什麼?我們是絕對不批修的。”

縣幹部拿他們沒有辦法,只好退一步,要求村民更改村名,梅有錢眯起眼睛看著漂游在山裡的白雲,說:“老鷹跳礙著你們了?憑什麼要改我們的村名?”

縣幹部沒有計較,立刻組織村民開會,向村民介紹山外的情況,說外面的人只保留姓氏,名字換成了衛林衛東等等好聽的名字,村名改成了東風向陽等等好聽的名字,你們還叫老鷹跳,跟不上形勢不說,對於今後的發展也會有影響。老鷹跳村民幾乎是文盲,平時生病什麼的,曉不得去醫院,而是向畢摩求助,現在聽縣幹部把問題說得嚴重,不知道該怎麼做,紛紛向縣幹部討要好聽些的村名,縣幹部當即賜予了一個很好聽的村民。老鷹跳村民表面接受了縣幹部賜予的村民,私下裡依然叫老鷹跳。到了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期,老鷹跳把樹木賣光了,創造了山上人到山下砍柴燒的先例。沒有了森林的保護,到底引發了泥石流,十幾戶人家的房屋馬廄被泥石流衝得乾乾淨淨。漾濞縣政府得知訊息,立刻派出工作組來到老鷹跳。工作組安慰過受災群眾,回到縣裡後,把老鷹跳的受災情況向縣政府作了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