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她記得他才說他討厭應酬的,這會兒卻要她陪他去。
“穿上那天和馬麗去買的衣服,非正式的,我們露個臉就可以走。”
“知道了。”她萬般無奈的拖著中毒的腳步離去,臨走前仍不忘嘀咕:“早就知道可以早回家去準沒好事,原來是下午放空班讓我回家休息,晚上再壓榨我。”
她一路的嘀咕盡收入薛敦誠耳內,只是他今天慈悲心大發不與她計較。
第八章
晚上,衣香鬢影的廳內,人影飄動。
鄭明琳跟在薛敦誠身畔,逐一向來往的人群含笑答禮。
“喂,我們何時才能走?我笑得臉都快僵了,皺紋多了好多。”挽著薛敦誠的手,她不禁嘆氣埋怨。
原來有錢人家的飯碗如此難端。
“忍著點,再一會兒就可以走了。”薛敦誠安慰她。
“可是這句話你已經說了第五次了。”鄭明琳忍不住提醒他。
“看看周遭的人嘛,找些樂子娛樂自己。”薛敦誠半敷衍的哄著她,直嘆自己為何生在富貴人家,平白出賣自己的笑臉。
鄭明琳聞言,好奇的東張西望。
“喂,還好我沒買香奈兒的衣服,看看場內多少Chanel、Lady,我很節儉吧!”人不娛我我自娛!鄭明琳討好似的抬首問薛敦誠。
“是,你很節儉。”
“幸好我是簡約主義的實行者,否則花了幾十萬買一件衣服,穿來這裡和人家差不多,豈不是太丟你的臉?”
“是啊!”薛敦誠隨口應著。
簡約主義?開玩笑,越簡單的衣物價值越不菲,這小妮子肯定不知道那天的瞎拼花掉他七位數的錢,否則她怎麼還敢自詡為“節儉”?
“看那兩個太太,穿得差不多。”自從打定主意把群眾當猩猩看之後,她就面帶笑容的左右“欣賞”,活像在逛動物園。
“小聲點,注意你的形象。”薛敦誠低聲的提醒她。
雖然今天是非正式的場合,但他認識的人可也不少,尤其是紅花要開幕了,先露露臉炒點新聞以打響知名度。
這時迎面走來了幾個男子,見了薛敦誠便喜孜孜的靠近。
“好久不見,工作狂甘心出籠了?”穿黃色襯衫的男子熟悉地調侃薛敦誠。
“開玩笑,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動機都和工作有關,無益的事我才不做。”薛敦誠聳聳肩。
“帶小妞來也和工作有關嗎?”穿深色西裝的男子含笑帶趣地瞅著鄭明琳。
薛敦誠一拳打在那人的臂膀上,“她不是小妞,她是隻母老虎,小心她咬你。”
鄭明琳乍聽這話,一股悶氣忍不住湧上,伸手偷偷地擰了他一下。“你說我什麼?”
被擰的薛敦誠不願在眾人面前丟臉,只得提醒她。“形象、形象!”
深色西裝的男子雙眸閃過一抹詭譎的笑意。“會長,你陷落了哦!”
薛敦誠無奈的一笑。
鄭明琳暗地思索著兩人的對話,似有無限深意在其中,卻又想不透,只得一雙大眼東溜西轉的瞧著二人。
“會長是什麼意思?”鄭明琳好奇的問薛敦誠。
“不婚男子俱樂部的會長。”深色西裝的男子代答。
“啊!這俱樂部我聽過。”那是個以號召不婚者為己志的團體。
“很榮幸你聽過本俱樂部。”深色西裝的男子笑說:“在下莫子壁,是俱樂部的副會長。”
薛敦誠挽緊了鄭明琳,“子壁也是我們派駐美國的銀行團主席。”
“啊?人稱‘金算盤’的莫子壁?”鄭明琳作夢也沒想到,人稱“雙金”的“金頭腦”薛敦誠和“金算盤”莫子壁會同時出現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