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點良心渣都幹不來這種活,這幾位都是**隊裡的精英分子,別說是毆打老人了,再喪良心的事情他們都幹過,不但一點心理負擔沒有,事後還經常掛在嘴上吹噓呢。
眼前這個老人,手無寸鐵,風燭殘年,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別看他站的筆直,其實早就撐不住了,四個人分兩邊圍上去,試圖將老人架走,為挖掘機開啟通道。
古怪的事情發生了,四個傢伙連郭大爺的邊都沒偎上就摔倒了,地上都是融化的雪水和汙泥,摔的他們一身漆黑。
冬天都穿得厚,四個傢伙雖然摔了慘了點,但是一點傷也沒有,爬起來叫囂道:“老傢伙會功夫,大家一起上!”
這麼多強壯的男人欺負一個老頭,還有人**麼,圍觀居民再也看不下去了,有人拿出手機來拍攝,有人高聲制止這種惡行,還有些中老年男同志要衝過去幫忙,但是卻被家裡女人死死拉住,兒子已經被抓了,男人要是再被抓,這家就垮了。
雙拳難敵四手,猛虎也架不住群狼,郭大爺已經是年逾花甲的老人,就算年輕時候是個練家子,畢竟現在老了,身子骨不如從前了,八個壯漢也不用什麼招數,就是猛撲過來壓住他,死死攥住他的手腳,郭大爺拼命地掙扎著,但是無濟於事,只能從嗓子裡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
獸中之王被群狼圍攻致死的時候,也許發出的就是這種聲音吧。
居民們都不忍心再看,紛紛扭轉頭去,有人還悄悄流下了眼淚,而那幫**執法局的工作人員們則輕鬆的議論著,叼著菸捲指指點點,這種場面他們早已習以為常了,要論處理這種事情,**公司的技巧**還差一些,比他們**遜色多了。
老七帶了幾個人過去,掄起鐵棍和鎬頭,把郭大爺的修車鋪一通亂砸,木箱子裡的氣門芯、小螺絲、舊鏈條、彈簧啥的丟了一地,老七從工具箱最下面翻出一個小木匣子,開啟一看,裡面是一摞紅色的小本本,都是些證書啥的。
老七鄙夷的一笑,隨手往空中一抖,寒風席捲而來,郭大爺精心儲存了多年的證件、證書便都隨風飄散了,落在泥水裡,雪地裡,屋頂上……
嗚嗚嘯叫的寒風,似乎是誰在哽咽,是誰在哭泣。
虎爺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看腕子上的金勞力士,嚷道:“老七,麻利點,該幹啥幹啥吧。”
老七嘻嘻一笑,剛要說話,忽然一聲吼傳來:“都T給我住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所有人一起扭頭望過去,只聽見拐角處一陣密集的腳步聲,然後就看見大隊穿著派克式短大衣的青年男子出現,為首一人,正是劉子光。
劉子光指著那邊怒喝:“放手!”
幾個工作人員懾於他的威嚴,訕訕的放開了郭大爺,向後退了兩步,對方人實在太多,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雖然手上沒拿傢伙,但是清一色的二十多歲小夥子對你怒目而視,這種壓力可不小。
虎爺一愣,連叼在嘴上的三五都忘了點燃,為首這個傢伙好像在哪裡見過啊。
老七嗖的一聲就奔到了虎爺背後,指著劉子光說:“正主兒來了,他就是劉子光,高土坡那些小傢伙都是跟他混的。”
虎爺點點頭說:“沒事,鬧大了才好,讓楊子出面抓人。”說完就擺出一副倨傲的樣子走了過去。
“小子,我怎麼看你有點面熟?”虎爺走到劉子光跟前問道。
“是麼?可能我以前揍過你吧。”劉子光冷笑著說。
一語點醒夢中人,虎爺終於醒悟過來,八年前就是眼前這個小子,在夜市擺攤子賣烤腸,就因為自己喝多了不給錢,拿刀子把自己捅了,要不是肚皮上肥肉多脂肪厚,恐怕現在已經是八週年祭日了。
“我想起來了,八年前見過你,在夜市。”虎爺獰笑起來,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