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尚有夫人要照顧,這邊也沒我什麼事了,在下就先告辭了。”說完還似是無意的看了徐其容一眼。
徐其容抿了抿嘴,抬頭道:“爹爹,大舅舅,二舅舅,我先送葉大夫出去。”
然後也不等人點頭。就抬腳先走了出去。屋子裡的氣氛太過壓抑,她覺得有些難受。
一路上葉臨都在觀察徐其容,徐其容自是注意到了。卻也沒有精神去管。等出了西廂,到了二門的時候,葉神醫終於嘆了口氣,道:“二小姐。若是遇到什麼為難的事情。換個方式想一想,說不定就是一條生路呢!”
徐其容扭頭看了葉臨一眼,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葉臨嗤笑道:“我是不慣做好人的,今日這一遭提醒,也是要你來日還的。”
徐其容忍不住問道:“不知葉神醫要小女子拿什麼來還?”
自從盤下杏林醫館之後,葉臨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面對徐其容的時候,也不像以前那般偽裝一二了。態度直接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面對這樣帶著些尖酸刻薄的惡意的葉臨,徐其容心裡其實是有些不悅的。因此。說那話的時候,語氣中就難免帶了些怒意。
葉臨感受到了徐其容話裡的憤怒,卻是渾不在意,似無所覺道:“也不要二小姐的金山銀山,只希望日後賤內做出什麼玉石俱焚的決定時,二小姐能夠勸解一二。”
徐其容震驚的看向葉臨,尚不能理解這玉石俱焚是什麼意思,然後便見葉臨笑道:“跟二小姐開玩笑呢!二小姐或者把這話放在心上,或者把這話聽過就忘,都沒什麼打緊的。”
徐其容只覺得自己被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正要伶牙俐齒的損葉臨幾句,就聽到葉臨又道:“二小姐什麼事情都喜歡自己扛,可有人說過,願意為二小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句話,又把徐其容的伶牙俐齒堵了回去。
葉臨卻像是逗貓逗得心滿意足似的,隨意挎著藥箱,眉眼帶笑的走了。
徐其容強忍住沒有跳腳,她不傻,立馬明白了葉臨那句話的意思。當初華惟靖確實不止一次說過,讓她有事了就找他。雖然沒有說出那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徐其容卻覺得,自己真有什麼事去找他了,就是再難辦,他大概也不會拒絕的。
自從杏林醫館一敘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徐其容甚至不知道對方身上的傷是不是都好了。
倒不是徐其容刻意避著,想明白之後,徐其容不再那麼懼怕華惟靖,自然也就沒有刻意遠避的心思了。只是,這西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個小娘子,一個小公子,如果不是刻意為之,要碰見的可能性實在是小。
真的要為了這件事去找華惟靖嗎?
徐其容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徐家門口,看著外面空無一人的青石板巷道,自顧自的琢磨著。這一琢磨,才發現,能救沈雅茹的,還真只有華惟靖一人。
徐其容不是沒有想過找霜憐或者佳仁。可是,霜憐已經出嫁,她總不好直接找上小王爺。佳仁又剛生了孩子,她又如何好拿這件事去讓她為難?更何況,東陽侯府雖然勢力不如裕王府和將軍府,可東陽侯府背後是東宮太子,裕王府、將軍府一旦插手,少不得就得罪了太子。
華惟靖不一樣,華惟靖不用明裡對上東陽侯府,或者有什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好辦法……只是,華惟靖和東陽侯府一樣,追隨的是太子殿下陳晉鯤,他能違背太子一黨的利益放過沈家嗎?
徐其容覺得自己簡直愁死了。
可一回到西廂,看到沈雅茹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再看到大舅舅那一臉的痛心,徐其容還是嘆了口氣,算了,她還是去欠華惟靖一個人情吧!
只是,找華惟靖的事情不能明說,一來不清楚華惟靖願不願意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