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她的焦慮加速。在那座養育了她的孤兒院中,院長梁淑芬對她不僅是慈祥的保護者,更像是一個溫暖的母親。楚希希無法想象,如果失去了梁淑芬,自己還能剩下什麼。
抵達孤兒院時,夜風涼冽,門前的老橡樹影影綽綽,像是在訴說著不祥的預兆。楚希希衝進大門,急匆匆地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廊裡的燈光昏黃,牆壁上掛著她小時候的照片,每一個笑臉都顯得格外沉重。
「希希,你終於回來了。」梁淑芬虛弱的聲音從病房傳來。她躺在床上,面色蒼白,但見到楚希希,眼中閃過一抹欣慰的光芒。
楚希希握住梁淑芬的手,感受到那冰涼的觸感,心中一緊,「阿姨,您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事,只是摔了一跤。」梁淑芬盡力擠出一個微笑,但她的聲音卻透露出無法掩飾的虛弱。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楚希希回頭,只見宋易安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他的出現無疑讓這個夜晚更加混亂。
「希希,許總讓我來找你,有緊急的事情。」宋易安的語氣急迫,顯然事態嚴重。
楚希希眉頭緊鎖,矛盾的情緒在心頭激盪,一邊是重病的梁淑芬,一邊是許淵墨的急召。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壓抑內心的焦躁。
「宋易安,你先出去,我需要時間。」楚希希的聲音堅定,她需要先安頓好梁淑芬,再處理外面的事情。
宋易安頓了頓,點頭退了出去。楚希希轉身看向梁淑芬,眼中閃過一絲堅毅,「阿姨,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在您身邊。」
梁淑芬看著她,眼中滿是不捨與愛憐,輕聲道:「希希,有些事,我早該告訴你了。」她的聲音顫抖,彷彿每一個字都在用盡她所有的力氣。楚希希凝視著她,心中湧起了前所未有的憂慮和期待。
安頓好一切的楚希希接到了許淵墨的資訊:
「我要去一趟國外處理事務,可能幾個月以後再回來。關於晉城那邊一些瑣碎的事情,如果你不介意,可以交給我遠房侄子代勞。」
更何況那個孩子仍是無辜的。
猶豫片刻後,楚希希敲下幾個字:
「辛苦了。不過,關於這事,你能不能再考慮考慮?」
「說什麼?關於你那位遠房侄子?」宋易安被許淵墨拉來埋進裝修的程序中,短短一天就憔悴得不行。
許淵墨沉思了片刻,才顯得有些苦惱地說道:「其實,我和宋先生也不是必須面對面解決問題。畢竟,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我們有上網衝浪,知道吧,大概瞭解一下網路的這種用法就好,何必一定要見面呢?」
「我又不是傻子。」宋易安翻了個漂亮的眼珠,其實心裡卻有一絲羞惱。他覺得這個總裁給他當叔挺屈才的,應該教教他怎麼裝富。
第二天就開始下暴雨,窗外一陣風雨飄搖。楚希希把窗簾拉上,思考許淵墨還不回來的用意。
直到傍晚,楚希希正在廚房做飯,卻被宋易安挖苦:「跪著做?你就沒人疼?」
看見是英俊如昔的他站在那裡,楚希希眼波一冷,唇間冷冽如寒霜,「你來這裡幹什麼?還要帶紫百合花?」
「剛從陌墓裡拔出來的。」宋易安一邊說著,一邊把花插進辦公室新帶來的花瓶。
「我以為一個人孤獨的生活不可能再起漣漪,但今天有人告訴我,專注工作確實能凝集出女人應有的美。」他一言一語不想忽略她的美,「今晚要在這裡吃飯嗎?我可不想看到畢加索肖像。」
廚房的燈泡不停地發出刺眼的光,假若你看我來不及躲開。
是夜,楚希希躺在床上發了很久的呆,就在此時,驚雷無聲,暴雨不顧一切的肅清而降,風,摧毀一切,閃電的面目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