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安靖舉與黎歌兩人來到驅魔館中,裴靜思對此事沒什麼興趣,沒有與兩人同行。 此時的驅魔館比之前更加熱鬧,青州三教九流的驅魔人多了許多,更是有腰間掛著四枚古銅錢的驅魔人在此駐留。 兩人直接找到張原。 張原眼神透出意外,支開旁人,在雅閣中做了個請的手勢。 安靖舉直接坐下道;“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 張原笑眯眯道;“大人請說。” “我這人不喜歡欠著人的,所以,先動雪妖吧,豬妖的事之後再說,我相信張兄不會食言…” “大人若非要我欠個人情,我自然是願意的,那就照大人意思辦…雪妖在哪我們已經知曉,這便直接動手吧,我約了幾個驅魔人…都是高手,我便提醒大人兩點…大人需要做的事,第一是殺了被雪妖附身之人,第二我們封印雪妖之後,大人即可收手。” 安靖舉點點頭道;“那若是雪妖附身你的同行呢?” “大人動手便是,該殺便殺,切莫讓雪妖跑了即可。” 安靖舉盯著張原,忽然一笑道;“開始動吧。” 藤之院,此院是青州大難後建立,是青州有名的酒樓,此店樹藤攀爬遍佈閣宇,三座院落,釀酒之術頗為極致,是青州有名的正店。 “小姐,今天好多鳥兒在唱歌,煩死了…尤其是小三,那破鑼嗓子都快吵死人了,真想給祂燉了…” 一位青絲如瀑的女子,端坐在梳妝銅鏡前,身後一位清秀的丫鬟在專心給女子梳著頭。 “你呀,對同類友善點…莫要這麼兇。” “小姐,我們才不是同類,我們又不找皮,也不害人,天生便可以修煉成人,你和二小姐是混血,更和妖怪不沾邊了,這些髒東西不能慣著。” 慕紫芊轉過頭來,淡紅色的嘴唇輕啟道:“雪亦,跟你說了多少次,我們有妖魔血脈,不是人,母親生前告訴過我,這世上好人少,惡妖多…在夾縫中生存,不要站在任何一方,我們得天獨厚,有多少妖魔想要我們的命,又有多少人想要我們的命,鍾馗院天天找我們,妖怪天天找我們,我們只有當個尋常人,才不會露出馬腳,聽說你最近又用法術了…若還有下次,我便一定不要你了…” “小姐,莫要生氣了,雪亦以後不敢了,可別拋下雪亦。” “上次你使用法術,都有誰看到了…有沒有驅魔人…” “沒有,小姐,都是些臭書生,天天跑到酒樓風花雪月的,上次是他們調戲我,州牧的兒子也在,非要見你,我就施展了些法術,將其打跑了…” “你和曦秀都到了及笄的年紀了…性子莫要太跳脫。” “二小姐聽說斬妖司大隊在青州,四處打聽…非要加入斬妖司,你說不是胡鬧嗎?她自己都是妖…” 慕紫芊聞言皺了皺眉;“這傻孩子,雖然照妖鏡照不出我們,但她能用妖刀嗎?能過得了鍾馗院那關嗎?不動腦子…” “二小姐說,鍾馗之眼她見過,根本沒有散發惡意,說明她的想法是對的,小魔界,斬妖刀,鍾馗是活的…是存在的,他明辨善惡是非,只是不參與人間之事…別人能用,她也能用,這樣身份就更安全了…” 慕紫芊瞬間站起身來;“她自己打造了妖刀?可知冒充斬妖官是重罪?愚蠢…我們躲著鍾馗院,她倒好,送上門…” “二小姐說不會有事的,她找個旗官,做個斬妖官遺孤的身份,可以掩蓋過去…我也不看好…” “慕曦秀,你到底怎麼了?”她實在管不住這個妹妹,從出生就處處與自己唱反調。 “大小姐…今日來了許多驅魔人吃酒,我看有些不對勁…”一位小廝敲了敲房門道。 慕紫芊回頭狠狠剮了一眼雪亦;“看看你們一個二個惹得事…在這待著,莫要出來。” “藤之院的美酒,天下第一…青州第一!”一位書生張牙舞爪,在閣院樓梯處遊走,酒壺拿在手上,眼神迷離。 慕紫芊正路過此處,看著眼神迷離的書生眉頭微皺,對小廝點點頭,小廝會意,點頭哈腰,衝著書生迎面撞去。 “客官,客官…不可以…” “咦…美人!”書生指著慕紫芊笑容滿面,一副飄飄欲仙模樣。 慕紫芊直接揮手道;“直接報官,今天歇業。”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