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你叫什麼?我不是壞人,我從來沒做過虧心事的,是他們冤枉我。”
這時候,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她牽著男人的手,溫柔地說:“乖,聽話,我們去散步。”然後,兩個人從我身邊走開。
我驚然地望著他們,這一刻,我的心劇烈的顫動著:這就是精神病院,小染,她也是這樣可怕嗎?
我繼續前行,我手拿著紙條,對著門牌好嗎?終於,我找到了妹妹的病房,我喘息著,安頓著自己的情緒。
突然,我聽到陳楓暴怒的吼聲傳過來:
“蘇小染,你給我清醒過來,清醒過來。”他的聲音充滿了氣急敗壞:“你不能這樣對待我,你不能,你再不醒過來,我就掐死你,你糊塗一次,我掐你一次,我掐死你,掐死你。”
我霍然抬起頭,透過窗戶,我看見陳楓的背影,他騎著慕容霞的身上,他瘋狂地掐著慕蘇小染的脖子。
我猛地推開了門。
“陳楓!”我狂怒地衝了進去,我使出了全身的力量猛然推開了他,我鳳眼圓睜,怒從心生,我聲嘶力竭地喊:“陳楓!陳楓!你這個變態!你這個可惡的傢伙!”
陳楓踉蹌著後退。
“蘇曉婉,你怎麼來了?”他喘著粗氣,吃驚地看著我,他穿著紅色背心、白色的短褲,他整理著因為瘋狂而凌亂的曲捲的頭髮。
“妹妹,妹妹!”我驚恐地盯著病床上的同胞妹妹。
蘇小染直直的躺著,她頭髮凌亂,雙頰消瘦;她兩眼渾濁僵直、目光如死魚的眼睛。她的手伸直彎曲著,瘦的只有一層皮包著。
她的樣子讓我頓時如五雷轟頂,我只覺得天旋地轉,心痛如焚,我的身體劇烈地搖晃著,我圓睜著眼睛,我不敢相信,這就是小染麼?這就是我那活波可愛,美麗動人的妹妹嗎?她那雙明亮的眼睛怎麼不見了?她那俏皮的笑容為何消失了?
好久,我慢慢地俯下身,我扶起她,我摟著她的脖子,我把臉貼在她的臉頰上。
“妹妹!妹妹!不要怕,不要怕!姐姐來了,姐姐來了!”我輕柔地喊著她,我強行地對她笑:“妹妹,你知道嗎?女人是要堅強的,無論什麼時候,我必須堅強,而且一定要堅強,只要你堅強,你就會好起來,不要這樣,妹妹,不要這樣,也不可以。”
蘇小染一動不動,她彷彿沒有聽到我的聲音,她的目光呆呆地盯著床單,她沒有任何的表情,無喜無憂、無傷無悲。
“蘇小染!蘇小染!”我急了,我開始大聲地喊她,我拼命地搖晃著她的肩膀:“你聽到我的話了嗎?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別喊了,蘇曉婉,現在,她誰也不認識,什麼也不明白。”陳楓默然地看著我。
“陳楓,你對她做了什麼?”我的目光犀利,我逼視著他:“陳楓,你不要因為女人是好欺負的,這個時代,我可以送你去坐牢。”
陳楓看了我一眼,他在對面的一張床上坐下。
“媽媽,媽媽!”小染突然抬起頭,她看著我吶吶的低語著:“媽媽,媽媽,世傑沒了,孩子沒了、世沒了、孩子沒了……”
她一遍一遍地重複著,一遍一遍的喊,她的聲音讓我戰慄,讓我心碎、讓我心疼致死。她既然在喊媽媽,可,媽媽在哪裡?媽媽在哪裡啊?
“妹妹!”我顫聲地喊:“我是姐姐,我是姐姐呀,你看著我,我你姐姐啊,你的姐姐蘇曉婉!”
她彷彿聽不懂我的話,她的眼睛是如此混沌,混沌的看不出任何的光亮與思想,她只是吶吶地喊:“媽媽,世傑沒了,孩子沒了、媽媽、世沒了、孩子沒了……”
“媽媽,世傑沒了,孩子沒了、媽媽、世傑沒了、孩子沒了……”
……
“孩子沒了?孩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