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幾百條船隻呢,要不是我兩急著回家,趕了個清早,恐怕是見不著這麼大的場面了。”那百姓頗為自豪道,好像見識了這麼大的場面,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劉裕眼中精芒一閃,拱了拱手連忙便向著漁村趕去,甚至那魚與魚竿也不要了。
回到漁村自家房舍,此時距離劉裕救回傅友德也過了三四天的時間,傅友德康復的還算不錯,此時正在院子裡演練槍法。若是平時劉裕必不會打擾傅友德,但今天劉裕上得前來高聲道:“傅兄快停下,我有要緊事與你商量!”
傅友德聞言連忙放下長槍疑惑道:“什麼要緊事?難不成是北面戰事有了結果?”
“北面戰事還沒有訊息傳來,是南岸荊州!他們向樊城發兵了,眼下恐怕在準備渡江了。”劉裕沉聲道。
傅友德臉色一變道:“南岸荊州向南陽進兵了,來了多少人馬?”
“我聽百姓所說,初步估計之下恐怕有三千兵馬!”
傅友德眉頭緊皺,沉吟道:“三千兵馬,荊州出兵南陽?如今正是天子兵馬攻略南陽的緊要關頭,他們出兵南陽,難不成是想幫助天子,還是幫助袁術?”
劉裕搖了搖頭道:“只怕來者不善,劉表此人我有過鑽研,當年孤身入荊州,還算有些膽略。只是絕對不是忠心大漢的,我看他出兵南陽,絕對不是幫助漢軍。”
傅友德點了點頭道:“這一年來我在袁術麾下,也知道劉表不少事,這南陽他若真要收取,是能夠收回的,甚至鄧縣樊城一帶,如今就是袁術兵馬也沒有佔據。但劉表也沒有派遣兵馬駐紮。他是想讓袁術為他守南陽,這樣一來,他就不用與袁術交戰,若是時局發生變化,他就會出兵收回南陽。如今天子兵馬攻打袁術,他莫非是想虎口奪食,收回南陽?哼,劉表還真是會算計。”
但劉裕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只怕沒有那麼簡單,虎口奪食收回南陽,那勢必會與天子爭鋒,他劉表不會不知道後果。但他還是出兵了,其目的,就不是收回南陽了。”
傅友德眼中精芒一閃道:“他劉景升也是漢室貴胄,難道也想擊敗天子,爭奪天下不成?”
傅友德自從去年常遇春屯兵武關,便物料到劉辯會攻打南陽。並且劉辯兵敗的後果,他還分析給了藍玉聽。也就造成了藍玉的野心無限擴張,只是傅友德覺得劉表好歹他是漢室的人,此次出兵就算不幫助劉辯,也不應該在劉辯背後捅刀子吧?
“劉表有沒有爭奪天下的膽量與氣魄我不知道,但天子兵敗的後果,劉表肯定知道。天下諸侯都希望天子能夠兵敗,劉表敢冒此大不韙攻打天子兵馬也是有可能的!”劉裕臉色陰沉道。
劉裕勤奮好學,家中便有南陽的地圖,傅友德拿出一份地圖沉吟道:“真是如此,若是劉表想要幫助天子,也應該是從下游渡河,攻打南陽東部,牽制袁兵,與漢軍左右夾擊宛城袁軍。”
“而他敢出兵樊城,其目的不是要從天子虎口奪食,便是要從樊城順遊而上,等漢軍與袁軍戰事焦灼。他便出兵南鄉等地,截斷漢軍糧道!到時候漢軍兵馬就會不戰自敗!”
劉裕與傅友德,俱是史當中精英中的精英,人傑中的人傑,三言兩語,便將劉表的用心分析的**不離十。
思念至此,傅友德不禁有些頭疼起來,在房中轉悠起來:“劉兄你說他們先頭部隊大約三千,若是他們真是針對天子,應該是先下樊城,封鎖訊息。只等前方漢軍與袁術打的不可開交之計,出兵截斷漢軍糧道,退路。我們二人當速往北,告知常遇春將軍劉表的陰謀!”
劉裕搖了搖頭道:“沒有用的,你我二人人微言輕,而你又在袁軍之中待過。到時候樊城訊息封鎖,他應該不會輕易相信你我二人之言。就算他相信了,他手下兵將會同意退兵?袁軍也會死死纏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