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下一批又走了上來,劉辯一看笑了,這其中還有老熟人,正是前幾天碰到的薛顯,朱能。
兩人是一起報名的,因此號牌是緊挨著的,箭靶也是如此。
見二人上場,劉辯不由得提了些興趣,雙手抱拳看了起來。
孫尚香第一次看見如此盛舉,也是興致頗高,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上的參賽者,頗有躍躍欲試,恨不得上去一展身手的模樣。
而單盈盈則是四處張望,想要看看他的兄長單雄信在不在參賽者之間。
賽場上,朱能與薛顯二人相隔只有數步。
二人對視一眼,薛顯說道:“朱兄,你我相交數年,武藝比拼多年,一直是不相上下,這一次不如借個武舉,分個高低如何?”
“正有此意!”朱能嘴角一勾,輕笑道。
軍官在參賽者之間來回巡視,述說著規則以及秘訣:“不要交頭接耳,看見中間的沙漏沒有,我喊開始,沙漏漏沙,爾等就可開始射擊,等沙漏完,就計時結束,禁止射擊了,所以爾等必須在沙漏漏完之前,將十根箭射完。
箭靶上一共有十環,最中心紅點為十分,以此類推,成績不是看一根箭射的如何,只統計總成績,所以你們最好算好時間,別為了一根箭的成績而猶豫不決,耽誤了其他箭的射擊,影響了總成績,現在檢查弓箭,稍後射擊開始!”
這些其實跟後世考試沒什麼兩樣,開考之前監考老師講述規則,經驗,試卷發下來之後,又讓考生檢查試卷。檢查弓箭其實跟檢查試卷也是同一個道理。
這些參賽者所用的弓,都是軍中標配,有幾個參賽者檢查了一下,便說道:“考官,這弓力太大了,我拉不開啊。”
“是啊考官,這弓我們拉不開啊,換個輕的吧!”
將官聞言臉色一沉,喝道:“這些弓乃是軍中士兵標配,我軍士兵都拉得開,爾等先重了拉不開,又有何資格從軍入伍。我在說一遍,弓可以換,但只能換更重的,不能換輕的,有誰要換,快點!”
由於武舉是剛開始,許多東西都得由考官解釋,估計過了幾輪,場外參賽者看多了就不會如此了。
下方孫尚香聽了,不由得向劉辯問道:“陛下,他們用的弓是多重啊?”
劉辯低聲說道:“我大漢軍中,弓箭手分四等,最差一等是五十步用七鬥弓射靶,隨後是八斗,九鬥,最高一等是一石弓射百步,此乃神箭手,一般入選各軍神機營,擔任軍官,執掌弓箭手的訓練!
而用於考核的弓,乃是七鬥弓,這是我軍弓箭手最低的配置了,這些人連七鬥弓都拉不開的話,別說擔任將官了,連從軍的資格也沒有。”
孫尚香不由得驚訝道:“一石弓射百步,這天下能有幾個,陛下用他們擔任將官,這是不是太屈才了?”
劉辯不由得冷笑道:“呵,我大漢似這等弓箭手,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擔任軍官都有的得多,有何屈才?”
“啊?”孫尚香聞言不由得捂住了嘴巴,眼中滿是驚駭,他們江東以水軍聞名,士兵不善於騎射,能百步射靶者也只有一些以勇武知名的將校,細數之下連一百人都達不到,大漢居然有成千上萬,那哥哥孫策拿什麼跟大漢去鬥?
想到這裡,孫尚香的心不由得沉了下來,眼中滿是擔憂之色,原本心情不錯的她,變得沮喪起來。
一旁的劉辯發現了孫尚香的心情不怎麼好,打算試探一下她,不由得說道:“朕之所以舉辦武舉,就是為了組建徐,豫軍團,為日後攻打江東做準備,要不了三年五載,江東必滅,到時候天下可定了。”
“不要……”聽了劉辯話,孫尚香臉色一白,不由得叫了起來。
“嗯?你說什麼?”劉辯佯裝沒有聽清,故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