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憤恨道。
兩人交談一陣,渠利騎著朱龍馬回到家中。
渠路家中,一間柴房之中,躺著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他身材高大,大約九尺有餘,身上肌肉隆起。不過他身上卻滿是傷痕,頭髮也蓬亂不堪。臉上有些營養不良的黃色,顯然是被長期虐待所至。
不過儘管如此,他躺在那裡,一股恐怖的氣勢卻不自覺的散發出來。
男子旁邊,躺著一具少年的屍體,看著少年的屍體,男子四方臉滿是堅毅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
“弟弟,你還是死了,你曾經說過你只為乞求活命,可你還是被胡狗給餓死了!你放心,哥哥會為你報仇的!”
男子沙啞的聲音在柴房響起,一瞬間好似柴房中的溫度都下降到一個冰點。他手上,腳上都被套上了沉重的鐵鏈,男子一雙蒲扇大小的手死死的抓住鐵鏈,內心彷彿如狂怒的獅子。
門被緩緩推開,渠路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幾個發黴的大餅。渠利將大餅丟給地上的男子道:“別躺在地上裝死了,吃完了給我起來幹活!春耕就快到了!”
“我弟弟死了!”地上的男子低聲道。
渠路面無表情看了一眼地上少年的屍體,無所謂道:“死了就死了吧,也省了糧食,反正他疾病纏身,活不長了!”
“弟弟他臨走前告訴我,他不想死,只想乞求活命,可你連這個希望都把他給破滅了!”男子身體顫抖道。
“哈哈,在我們羌族,命是自己掙的,可乞求不來!沒有價值的人,在強者面前,只有死!”渠路冷笑道。
“你可知道,你在我眼中是什麼?”男子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想吃鞭子不成?”那男子站起身來,足足比渠路高了一個頭不止,渠路連忙抽出腰間的鞭子,又見那男子身上帶著鐵鏈,才放下心來。
男子站起身,緩緩向渠路走來,嘴裡道:“我自信我的武藝天下無雙,世間能在我手上走過三招的不超過五個!所以你在我眼中,是弱者,在強者眼中,弱者便沒有生存的機會!”
“所以,你要死!”
男子那死字,咬的極重,渠路如墮冰窟,身上一涼,本能的一鞭子向男子抽去。
男子生生捱了一鞭子,卻全然不在乎,走到渠路身前,陡然雙臂一抬,那手裡的鐵鏈就將渠路的脖子套在其中。
“你現在就要死了,可有什麼話要說!”男子冷笑道。
“冉閔你快放開我,我死了你也不能活命!”渠路驚慌失措的威脅道。
“弟弟他臨死前告訴我,要我活下去,我冉閔便在這亂世中,乞求能夠活下去,只是你看不到我們不能活命了!”冉閔雙臂一拉,頓時就將渠路的脖子給扭斷了。
渠路的屍體軟軟癱倒在地,冉閔冷冷一笑道:“在強者面前,弱者連乞活的機會的都有!我是強者,所以能活下去!”
“啪!”啪的一聲響,冉閔雙臂一張,便將鐵鏈扯斷,又彎腰將腿上的鐵鏈給扯斷。
“因為弟弟,我才受制於你,你以為區區鐵鏈便能控制我?”冉閔冷冷看一眼地上渠利的屍體。
“如今世道黑暗,我既然有這一身武藝,當擔負起相應的責任,大漢不管我們,我便為自己而活!如今定襄的羌人被漢人皇帝殺的大敗,只有幾千青壯,不足為慮,我便反了他孃的,解救河套數十萬漢人百姓!”冉閔思忖道。
冉閔來到柴房一堵牆面前,握起拳頭,一拳轟然向牆上打去。頓時土牆四裂,冉閔扒開土牆,卻見牆內立著兩件兵器。
乃是一矛,一戟,矛開雙刃,戟有勾。
“先祖在上,不肖子孫冉閔,不願寶物蒙塵,在取雙刃矛,勾戟,只為活命,保我河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