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經擠好了牙膏而杯子裡面也已經倒好了水,談不上感動不感動的,剛讓那個女人一張冷臉給轟進來的趙虎臣也沒輕骨頭到那地步,只是覺得這種隨時都有可能被抓去精神病醫院關起來的女人有這樣賢惠的一面未免有些詭異。
刷完牙,趙虎臣大搖大擺地從雪墨面前走過,然後拿了餐桌上的包子和油條豆漿一屁股坐在雪墨的身邊大聲咀嚼。
“你能不能有點素質?”雪墨皺眉道,從小到大良好的家教修養讓她格外受不了一些在生活細節上面不符合她的“習慣”的人,比如吃飯的時候說話,她永遠都無法理解為什麼那麼多人滿嘴都是食物還拼命地說話,她看著都會覺得難受,而在家裡吃飯出咀嚼聲或者說話的話是被狠狠教訓的。
“素質是啥?”趙虎臣一臉憨厚地問。
雪墨輕輕吸了一口氣,胸前偉岸的風景輕輕顫動,算是忍下這口氣的雪墨身子挪動少許,離趙虎臣遠遠的,她已經打定主意不理這傢伙。
可不理會歸不理會,旁邊總算是坐著一個百多斤的大男人,習慣了一個人生活的雪墨就算是兩個晚上都對趙虎臣開放了上床的許可權但她依然不習慣讓另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闖入自己的世界橫衝直撞的,習慣一個人起床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工作一個人回家一個人睡覺的她在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睡在另一個地方,身邊有一個男人,而且是彼此對對方的身體無比熟悉的那種關係,雪墨無法適應這種感覺,她就覺得旁邊趙虎臣的那雙眼睛始終在盯著她的身上看,讓她如坐針氈。
瘋婆子也不是真的瘋到永遠都那麼肆無忌憚的。
“你看夠了沒有?”雪墨狠狠地回頭朝某頭正把目光集中在她胸部的牲口開火。
“額,其實手感不錯。”趙虎臣嘀咕道。
雪墨勃然大怒,卻竟沒繼續發作,而是嫣然一笑,笑得嫵媚,也帶著殺氣,“那要不要再摸摸?”
“這包子味道不咋的,下次我給你帶廟街那邊的小籠包,味道相當中正。”趙虎臣笑嘻嘻道,解決完了早餐隨手把留下的殘骸扔到茶几上,塑膠袋裡殘存的油漬沾到一塵不染的茶几上看得旁邊的雪墨尖叫一聲,連忙跑去洗手間拿了一條毛巾和一瓶洗滌液清理趙虎臣留下的痕跡。
她有一個被家人和朋友都很詬病的小毛病,那就是絕對的視覺完美主義者,她不能容忍任何一點不附和她審美觀的瑕疵出現在她的小領地內,別人怎麼樣她不會去管但這是她的家,每一寸都是雪墨精心呵護過的,可竟然就被趙虎臣這頭大畜牲給糟蹋了,雖然只是一點油漬但她還是覺得跟十天半個月沒洗澡一樣無法忍受,一邊擦拭茶几上的油漬一邊狠狠詛咒某人的雪墨後悔為什麼早上會給趙虎臣帶早餐,完全就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
而始作俑者,已經拍拍屁股走人了。
趙虎臣抽空去了一趟只出現過一次的公司,其實這裡也不需要他,他最多就是一個掛職的,他這個管事的上面有正兒八經的人力資源部來指導,而下面的人手基本上對他是敬畏多過敬重,而且他也的確不太擅長這方面的工作,勾心鬥角好說,趙虎臣覺得就算不是手到擒來好歹也給楊霆訓練過這麼些日子也不怵別人,但要說正經地管理一個職能權威不小的部門不是趙虎臣妄自菲薄,他的確還欠缺了一些火候和根基,他不是小說中的主角,一出現手下就個個拜服在到哪裡都有慧眼如炬的人認定次子不凡將來必有一番作為,他這會要是上綱上線手底下的人肯定會順從,就是上面人力資源部也無話可說,但沒必要,趙虎臣一邊在學習這方面的管理,另一方面則更多地是在看,看別人怎麼做怎麼說怎麼辦。
用楊霆的話來說,這叫厚積薄發。披著太子黨外衣的趙虎臣也不去跟別人解釋,對於趙虎臣這個莫名其妙的空降派出現公司內幾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