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領著三個徒弟走了過去,對站起來的杜齊觀一一介紹了霍寧長、孔池和葉琢。
三個徒弟,只有葉琢一個是女的。還沒開始介紹。瑞王妃就知道後面那個女子就是小兒子準備要娶的媳婦了,她不由得將葉琢上下打量了一通。
只見她脂粉不施,除了頭上兩根簪子。耳上兩顆耳釘,全身上下竟然再沒一件首飾。身上穿的墨綠色衣裙雖然是綢緞的,但只在領口、袖口、腰帶和裙襬處用銀線繡了點花,式樣再簡單不過了。然而這麼簡簡單單的服飾,也難掩葉琢那美麗的風姿和出塵的氣質:她眉眼如畫。步履蹁躚,氣質清冷而又高貴。尤其是那雙如秋水一般的眸子向你望來時,竟然讓人自慚形穢,無端地生出景仰之心來。
這哪裡是小戶人家出身的姑娘?便說是月下嫦娥也不為過吧?難怪向來對女子不假顏色的小兒子會對她情有獨鍾!
瑞王妃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
“……這是我的小徒弟葉琢。”此時聽得顧塵介紹道。
“見過瑞王爺。”
眼前的女子款款曲膝,行了一禮。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手的位置。曲膝的高矮,那一低頭時脖子優美的弧度,無不符合最標準的禮儀。態度恭敬卻不帶有一絲的諂媚,整個人端莊優雅,落落大方。
這真是小戶人家出身的女子麼?
瑞王妃再一次生出疑惑,看向葉琢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
這超凡脫俗的氣質,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擁有的;這優雅姿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教得會的。甚至瑞王妃懷疑,在宮裡呆了十幾年的玉妃娘娘。動作舉止,也不一定能比得上她這個收了不過幾個月的小徒弟。
“怎麼樣?”眼看著顧塵帶著三個徒弟向高臺上走去,瑞王爺轉過頭來,輕聲向瑞王妃問道。
瑞王妃輕輕頷首,微笑道:“還不錯。”
說著,轉過頭去,慈愛地看了坐在她左後側的小兒子一眼。
杜浩然坐在那裡,滿眼都是葉琢那美麗的風姿和出塵的氣氣,根本沒有注意到瑞王妃的眼神。
“不過弈兒,我看她這通身的氣質,不像是小戶人家能養出來的姑娘。莫非,她有什麼來歷不成?”瑞王妃道。
“沒有。”杜浩然回過神來,回道,“不過聽她說,小時候她家裡有一位老僕,是隱世的高人,教她識字、下棋、賭石。所以她的棋技很高,我和能仁大師都下不贏她。”
“哦?”瑞王妃跟瑞王爺對視一眼,心下釋然。
葉琢大小事,杜安這幾日已打聽清楚了。便是她用一盤殘局見了能仁大師,後來又以高超的棋藝讓能仁大師幫她圓謊的事都查出來了。她的身世毫無破綻,的的確確就是玉雕小商賈葉家二房養到十五歲,又過繼到大房來的姑娘。
不過這還是讓瑞王爺和瑞王妃不安。這樣出身的一個小姑娘,怎麼會有那樣的見識,竟然能一語道破瑞王府在朝堂中的尷尬地位?
而現在,有了杜浩然這個說法,倒是能解釋過去了。有隱世高人的教導,再加上自身聰慧,葉琢能有這樣的氣質和政治智慧,也就不奇怪了。
那邊聶仲昆帶著徒弟早就到了。葉琢看到他身邊除了聶博易,還有三十歲左右和二十多歲的兩個男子,就知道是他的大徒弟湯問智和二徒弟史元良了。這兩人的名字,她在聶府時,沒少聽章子青和趙孫提起。
“師父,聶家怎麼才來三個人?”她低聲問道。
顧塵一笑:“我提的。我們這邊三個人,他們那邊也只能出三個人。否則他派上十幾二十人來抽籤,我們還能有機會拿到我們帶來的原石嗎?”
葉琢學她著的模樣,對她豎了一下大拇指:“師父你強。”
顧塵“咯咯”地笑了起來。一個古代淑女,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