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正在一間小旅館裡面吸毒,瞧見了我似乎也清楚我是來做什麼的,所以他很平靜,也沒反抗,到時讓我省了不少的事情。不過最後,他讓我給他一根菸抽,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給,就是陪他坐了十幾分鍾,聽了一筐子人之將死的話,雖然感覺他所說的世界是一個離我很遙遠的地方,但無論如何總是有些傷感。”漠河平靜道,只是放下了在手中的筷子,神情說不上憐憫也說不上多麼的感慨,彷彿只是在敘述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從小到大就受著別人白眼長大的他比太多人都要明白人情冷暖,生生死死也看得更開,只是覺得有些兔死狐悲。
“他說了什麼?”趙虎臣夾了一片平鋪在冰面上的三文魚,沾了一點芥末沒有去碰放在旁邊的特製醋,問。
“他說其實他早就知道了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在離開明珠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把所有的錢都揮霍光了,我比他預想的要早一些。還有,他說他不後悔。”漠河道。
他說不來太華麗的東西,因為從小到大已經成為本能的防備也讓他並不習慣把自己內心所想給剖出來,掏心掏肺的事情在他身上似乎是不太可能發生的東西,無論哪一個人,經歷了十來年靠著乞討和偷搶過日子之後再怎麼樣也高雅不起來,只是說著自己聽到的看到的東西,沒有夾雜多少自己的感情。
趙虎臣點點頭,一口吃進了沾了芥末的三文魚,原本魚肉該有的鮮滑和爽口完全被芥末強烈的刺激給衝碎,從口腔中瀰漫開來的刺激味道讓人他整個人都打了一個激靈,果然,第一次吃芥末的人大多都受不了著強烈到如同化學反應的味道。
酒店外。
一輛外型格外狂野的阿斯頓馬丁如同畫了濃妝的妖冶猛獸一般緩緩停在路口。
車內兩個人。
一箇中年男人,光頭,眉清目秀,習慣性眯起的丹鳳眼將這個原本就妖里妖氣的男人勾勒出了幾分男人少有的陰柔,他的手和他的長相一樣偏向陰柔,手指細長而白淨,輕輕端著一個乾隆青凰雕花鼻菸壺在手中細細地把玩,透過窗戶瞧著對面那家酒店,唇邊爬上一抹陰鷙的笑容。
這個長相陰柔氣質更陰柔的中年男人彷彿就是從京劇中走出來的花旦小生,一個可以用細皮嫩肉去形容的男人在燕京有兩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外號,一個是太監,還有一個是鬣狗。
他的身旁還坐著一個年輕男人,聽帥氣的五官被一道猙獰的刀疤摧殘得支離破碎,和尋常人不同的是這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帥氣男人有一雙很特別的手,平方在雙腿上,兩隻手的大拇指畸形地微微上揚,五指不自然地彎曲,內行一眼就能瞧出來,這是玩刀玩久了雙手自然而然地產生的畸形。
身穿一身顯得很奇怪的中山裝,釦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顆,這個彷彿穿越到現代來的男人平靜地注視著前方,瞳孔習慣性地聚焦在一點上,不偏不倚。
“太乙,去吧。好歹花了大功夫買了一張門票,如果不去試試這個能殺掉斧老三的男人有幾斤幾兩這一次明珠之行還真是會留下不小的遺憾,能幹掉就幹掉,免得以後看見了惹人心煩,如果幹不掉就退回來,這年頭讓一個人消失的辦法有很多,未必就要你和他死磕。”來到明珠許久第一次浮出水面的蔡泳林拿起鼻菸壺放在鼻下狠狠地吸了一口,而後舒緩地出了一口氣,聲線如同妖魅一般的細膩中性化。
“好。”叫太乙的男人開啟車門下車之後穿過馬路,很快就消失在酒店裡。
“你說,太乙能不能殺掉他?這個問題你應該很清楚吧。”蔡泳林睜開雙眼,望向了開車的司機,帶著帽子的男人由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聽見了蔡泳林的問題,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下意識地用力握緊,骨節之間微微泛白,良久之後,吐出一句:“他身邊有個叫漠河的,很能打,至於他自己的實力,我沒有親眼見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