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田發誓,拉斯維加斯發生的事她幾乎記得每一個細節,包括跟唐硯住在一個套房裡的朋友。
時隔多年,藍田再次回想起那個朋友,依舊能記得他的特徵,一頭不羈的長髮,穿的像個行為藝術家。
但她怎麼都沒辦法把鍾嶼跟那個行為藝術家重疊到一起,分明就不是一個人……
她的眼神越茫然,鍾嶼的怒氣值就越高,伸手將她從沙發拽起來,“你在想什麼?是想我,還是想唐硯?”
“你別發瘋了!”藍田被他扯得手臂生疼,皺著臉說,“當時是有個朋友幫助了我,但我肯定那個人不是你!”
“你怎麼肯定的,嗯?”他咄咄逼人,俊雅的臉上有陰沉的戾氣,“你喝得像個醉貓,第二天醒來就發燒了,在醫院掛了一天水,我才送你去見沈微瀾,你吐了我一車,這些事,除了我跟你,還有第三個人知道?”
藍田,“……”
他這麼說,她倒是有點記憶了,這些事,確實是只有當事人知道。
難道真是他?
藍田遲疑著抬起另一隻手遮住他的眉眼,盯著那雙生氣的臉看了十幾秒,才找到一絲熟悉感。
鍾嶼皺著眉,“看出什麼了?”
“好像……還真是你。”藍田的聲音很小,帶著點心虛,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你能怪我不記得你嗎?你當時頭髮那麼長,像個行為藝術家一樣,跟現在哪有半點相似!”
現在西裝革履,精明冷漠,頭髮修剪得短而整齊,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副,我很貴,我很不好惹的氣場。
和當初那個紳士體貼不拘小節的形象,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再加上他們相處的時間加起來才幾個小時,她那會兒滿心滿眼都是唐硯,哪裡還會過多的去關注一個尋常的朋友。
他忽然拿這個說事,簡直是莫名其妙。
藍田不耐煩地說,“現在能把手鬆開了吧,我的胳膊都要斷了,不就是當年幫過我一點忙,斤斤計較,大不了我跟你說一句謝謝,這樣行了嗎?快鬆開我!”
“……”
鍾嶼鬆開了手。
藍田繞過他想往外走,卻又被他一把扯回來,用力推倒在了沙發上。
她一臉的難以置信,同時也點燃了怒氣,“你發什麼神經,沒完了是吧?!”
“確實沒完。”
他說完就走到沙發邊,抵著沙發,然後曲起一條腿跪在沙發上。
藍田的下半身都被他的腿鉗制住,臉上露出些慌亂來,“你……你幹嘛?”
“幫你好好回憶。”
話音落地,男人骨節分明的手解開了領帶丟在地上,然後一顆顆去解襯衫的紐扣。
藍田尖叫一聲,再笨她也知道他的意圖了,她雙手護在胸前,“你別亂來,鍾嶼,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我……我跟唐硯在拉斯維加斯註冊過了,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朋友的老婆,朋友妻不可欺……”
唰地一聲,鍾嶼沒耐心地拽開了襯衫,然後抓住她的頭髮,強迫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胸前,咬著牙說,“你給我好好看清楚!好好看看,你到底是誰的妻子!”
“……”
藍田劇烈掙扎,頭皮扯得生疼,她也顧不上了,眼淚也掉了下來,男人始終按著她的後腦。
睜開眼,掙扎中眼淚滑落,視線清明瞭瞬間,眼前色彩豔麗的紋身映入了眼簾。
藍田盯著那處紋身,一點點放棄了掙扎……
腦袋裡有晃動的畫面閃過,她被迫對上男人那雙盛著怒意的眼眸,心咯噔一下,整個人瞬間如墜深淵,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鍾嶼閉了閉眼,聲音低啞,“想起來了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