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怎麼都不走，也……說了一些很過分的，之後……”

葉南不用說，葉老爺子看看躺在床上的蘇岸就明白怎麼回事了。葉老爺子怒道，“現在這些孩子們，還懂不懂什麼叫尊重人？都把人傷成這樣了，還要再撒一把鹽嗎？

葉南無話可說，轉頭看看病床上的人。本來是本著讓蘇岸放鬆心情的想法出去玩的，結果如今卻是弄到這個情況，他也慌了。

聽見葉老爺子怒罵的蘇岸的主治醫生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安撫道，“老爺子，您也別動氣，小心傷了身子。照我說，可能這次的這個刺激，說不定還是好事。”

“這個怎麼說？”被醫生安撫，稍稍情緒有些平復的葉老爺子奇怪的問道。主治醫生笑著說道，“本來這孩子因為生病不能上學的關係，估計內心就有些壓抑，更何況我聽說，這孩子畫畫很好？”

葉老爺子點點頭，“是啊，沒錯。安安畫畫非常棒，也拿過很多獎回來。這些日子，雖然說她也是在我們面前挺自然地和平時沒有什麼差別，但是，我和老伴也能感覺到她其實情緒並不太高。”

“是的，作為畫畫的人。她最重要的一個眼睛，另外一個就是手了。雖然說，她的手目前看來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但是，要舉起起來甚至要長時間的維持，那就是非常困難了。”

“而且，我聽說，原本是打算讓這孩子考A大的美院來著？”

“是。”這回輪到葉南點頭了，醫生表示瞭解，攤著手說道，“你看，這就是根源。如果說，她的手好好兒的，可以見到她一定有一個好的前途。但是，如今因為這個事兒，她還不知道能不能提筆畫畫。等於說，本來光明的未來，現在已經是一片的黑暗，這對一個孩子來說，需要多大的精神力才能夠承受呢？只怕是成人都做不到這個孩子的這個地步。”

“不是說，腦子裡的瘀血散了就會好嗎？”葉老爺子大驚。

“理論上說，的確是這樣，”醫生推了推眼鏡，嚴肅的說道，“但是，人類的大腦結構之精密，迄今為止也沒有誰能夠完全的研究透徹。而且，這孩子一開始就是腦子栽下去的，誰也不能保證有沒有其他的後遺症。”

聽到這裡，葉南的手腳都冰涼了。這讓他怎麼和蘇蘇說？他的蘇蘇從上高中以後，A大美院就是她的目標，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但是，現在突然說她不能畫畫了，她的畫畫的生涯就此斷送了，這讓蘇蘇如何能夠承受？

“所以，”醫生頓了頓，隨即說道，“這孩子估計也是想到了這個，她每天肯定都在恐懼之中，但是又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表現出來。今天忽然有了這麼一個契機出現了，所有的情緒都爆發出來，反而會減輕一點壓力，估計也是好事。”

“……”葉南不說話，他的思維還停留在之前醫生說的話。這個時候，他忽然萬分的後悔，若是那天他沒有去參加那個該死的比賽就好了那樣蘇蘇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故，因為他一定會把她護的好好的，根本就不會讓那幾個可惡的學生和她有一絲說話的機會。

然而，現在無論怎麼後悔，都晚了啊……

當天，蘇岸還沒清醒的時候，醫生就告知可以出院了。葉南小心翼翼的抱著蘇岸回了家。這期間，蘇岸也一直沒有醒。葉南知道，這段時間，她也太累了。

葉老爺子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苦了這孩子了。”

葉南沒有說話，只是在吃了晚飯以後。去廚房，和程媽一起給蘇岸準備了一些吃的，防備她忽然醒了以後會餓。

葉南在家看了蘇岸一日，見蘇岸的情緒還算好。再三確定蘇岸不是強顏歡笑以後，這才不放心的去上學了。蘇岸站在視窗，笑眯眯的朝著葉南揮揮手，葉南見蘇岸的精神還算不錯，心底微微有些放心。

去了學校以後，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