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終於將心一橫說道。
“易水寒,你這個王八蛋。”蕭牽魂指著易水寒的鼻子臭罵了起來。
“怎麼?惱羞成怒了?”海明潮陰聲說道。
“讓我等入茅山看上一圈,若是無法找到洛風小兒,此事就此做罷。”青楓真人說著,眼睛卻始終都在看著無量老人。
“你說什麼?我告訴你們,休想,茅山雖然比不得大門大派,可是傳承卻也有千年,豈能容你們如入無人之境,說不得,我茅山上下,要與茅山共存亡了。”蕭牽魂怒吼起來,青楓真人所提出的辦法,無疑要將茅山的牌子砸個稀巴爛,然後再狠踩幾腳。
“哼。”一聲冷哼,如寒冬驚雷,一道劍光,直奔蕭牽魂而去,卻是青楓真人動了真火。
一隻雪白雪白的手啪的將那劍光抓在手裡,劍光一暗,一把精巧的兩尺短劍在無量老人的雪手裡扎掙著。
青楓真人眼睛一咪再一睜,精光閃動,隱隱還有血色閃過,那把精巧的短劍發出嗡的一聲輕響來,無量老人悶哼一聲,鬆手,那短劍飛回了青楓真人的身後。
無量老人的手背在身後,雖然他並沒有看上哪怕是一眼,可他也知,自己的手被那看似平凡的飛劍劃出了血痕,還有一絲陰冷的真元自傷口向體內鑽,完全不同於玄空派那種博大正氣的真元。
幾息下來,那陰冷的真元被化解,無量老人身後的那隻雪白長劍也嗡嗡的叫了起來。
“無量老人,難道你真的以為你就是天下第一了嗎?”青楓真人冷笑道,伸指微點著身前的短劍,短劍劍光再起,比之先前,還在更烈幾分,不時的,還會有些血色的毫光閃過,只是場中之人都注意著二人對峙,對於那血光,卻無幾人注意。
“天下第一個威名老頭子我可當不起,只是看在一片香火之情的份上,為茅山盡上一份力而已。”無量老人笑道。
從二人說話的語調上,還有表情上,看起來倒不像是隨時都會打起來的樣子,而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
海明潮的心頭湧起一連串的問號出來,青楓真人雖然行事隱秘,可也絕不是那種隨意出頭之人,怎麼今天,這麼熱心?難道不懂的坐收漁翁之利的道理嗎?
“無量老人,我真的不想與你動手,只是現在天下情勢在變,我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自己一躍而起的機會。”青楓真人一下一下的點著身前的短劍說道,只是這一次所說的話,眾人也只是看到嘴形張了張,根本就聽不到聲音。
“嘿嘿,機會,這個詞用得好啊,洛風那小子也是得到了一個機會,將這修真界攪得動盪不寧,相比之下,我們這些老傢伙還真是顯得沒用啊。”無量老人答非所問。
兩道劍光沖天而起,就是無量老人與青楓真人聊天一樣的說話間,各自毫無徵兆放出自己的飛劍。
巨響聲中,飛劍對撞到了一起,流光四射,真元激盪,在這些真元當中,還有一股陰冷的真元圍著無量老人盤旋著,尋隙向無量老人的身體裡鑽。
卻聽無量老人暴喝一聲,在他的身體四周,起了一陣狂風,在爆炸般的真元下衝擊下,那些像是小蟲子一樣的陰冷真元被無量老人衝擊了個精光。
就在無量老人身擊的那風暴一般的真元消逝之前,舊力未生之際,青楓真人一聲暴喝,那把流光散去,露出本來面目的真元飛劍閃動著噬人一般的精光,帶著一圈圈的波紋向無量老人衝去,而青楓真人,則是合身跟在飛劍之後,向無量老人撲了過去。
“咦?”海明潮輕咦了一聲,別人不知玄空派的功法如何,可是他卻再清楚不過了,玄空派主攻的是飛劍遠攻之術,近身而戰也有,可是卻極少有人學,都是在入門的時候習些拳腳功夫健體洗髓而已,否則當年洛風也不會以低微的修為打進低代弟子前幾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