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一番閒談之後,氣氛已經緩和差不多,相處起來也不會那麼尷尬。
所以依著秦朗的性格,自然是進入了主題。
“嗯,其實還是老問題,就是那個最高法的法律大臣魯文。”
“我現在不知道要不要抓他,因為宰相閣的會議上面,那麼多宰相都反對,我有些把不準。”
“初來政事堂宰相閣,成為其中一員,做什麼事情都要顧忌一二。”
姬臣文也沒把自己當成是舅舅,和外甥說起自己的難處時候,也沒什麼尷尬的神色。
在他眼裡面,秦朗已經混了很久的朝堂了,尤其是作為一名龍國頂層一員,自然不是自己可比的。
他這麼多年一直在地方上面做高員,今年才調入政事堂做一等高員。
現在又成為宰相,本身類似他這種一步步爬上來的人,必須謹小慎微,否則做不長久。
秦朗卻不同,秦朗是赤手空拳,完全是殺出來的一條血路。
所以非凡之人必有非凡之舉,也許自己眼裡的困局,在秦朗的眼裡面並不算什麼事情。
“舅舅的意思是?”秦朗試探的問了一句,想要知道姬臣文的意思是什麼。
“我的意思是如何能夠把魯文繩之以法,他犯的錯太多了,光是涉嫌強尖未成年少女,就足夠判刑了。”
“更不要說這麼多年在法律大臣的位置上,卻不做維護法律的事情,反而處處違法犯法,知法犯法,視法律於無物。”
“這麼多罪證,可以說處處都是鐵證,一旦把他抓起來判刑的話,至少是個無期。”
姬臣文說到這些,語氣就難免透著一股氣憤。
他查了很多年,但是始終因為魯文的特殊身份,從而一直都沒辦法處理。
現在他做了宰相,但還是沒有處理的機會,那麼多宰相都反對抓魯文,這讓他壓力很大。
他這個新來的宰相,如果一意孤行的話,很容易讓自己難辦,從而把人得罪光了。
那樣的話,自己就沒辦法開展工作了。
秦朗聽到姬臣文說到這裡,基本上就明白舅舅的意思了,他是心有不甘,不想就這樣放過這個魯文,想現在就把人抓起來,然後嚴加審判,最後判刑。
“如果舅舅真的想審判這個魯文的話,其實不難解決。”
對比姬臣文的眉頭緊鎖,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秦朗就表現的非常的平淡,一點都沒有為難之意。
因為在他眼裡面,這件事根本就不算什麼,甚至可以說不是什麼大事。
再大的事情,其實也都有解決的辦法,只是浮雲遮望眼,一時間難以看清楚罷了。
天無絕人之路,所以這種事情也沒有死結。
“怎麼解決?”姬臣文見秦朗這麼說,立馬激動的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拍了拍桌子。
這個魯文的確罪惡不小,如果任由他放肆下去的話,很難說不會出現更大問題。
雖然自己和孔照祥在這之前,有過約定,他保證讓魯文提前內退,再也不給秦朗添麻煩。
而作為交換條件,就是讓吳凱做鑑查院的院長。
這件事秦朗答應了,但秦朗答應不代表魯文平安無事。
他的確答應孔照祥,放魯文一馬。
但如果是鑑查院的院長要調查魯文,又如何?
現在的鑑查院的院長還是大皇子趙麒,只要大皇子趙麒還是院長,就要履行職責。
秦朗嘴角泛起一絲弧度,對不起了大皇子,這次又要利用你一次了。
只不過當你解決掉魯文之後,要面對的就是孔照祥的怒火啊。
這個支援你做太子的首宰,你要是得罪了他,會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