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琢磨他的目的。
“我不會害你,相反,我期待你能救我。”路天王見許半生不動,似乎早有預料,然後他又道:“我叫路隱君。”
許半生略有疑惑,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路隱君笑了笑,許半生髮現,這個本該是個酒囊飯袋的傢伙,笑起來的時候竟然挺好看。
“我又不是仙,豈能盡知一切,不過,所有隸屬於路王朝的守護者,我都爛熟於心,你定是來自於陸地之上不會錯。”
許半生皺皺眉,還在疑惑,路隱君又道:“別想了,他倆一旦分出勝負,下一個死的人就是我,若讓他們發現你的存在,你也逃不掉。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隱去了你的修為,但是,你總不會認為你比那倆人要強吧?何況外邊還有個定王以及至少上千守護者。於你而言,進與退不難選擇,你既然能悄無聲息的摸到這裡,應該不是個蠢貨。”
說罷,路隱君貓著腰身,全力抵抗著汝王與鈞王打鬥造成的法力震盪,朝著許半生身後的方向摸去。
許半生再無任何猶豫,一轉身便跟了上去,誠如路隱君所言,許半生現在可做的選擇不多,或者說只有唯一一條,那便是跟著路隱君,才能有一線生機,否則,一旦那倆人騰出手來,路隱君或許是第一個死的,許半生絕對是第二個。
也就是這個時候,虯褫已然完全化形,白色的身軀變得如水桶般粗細,血盆大口張開,其中吐出黑色的信子,噴出薄霧,直撲汝王。
許半生和路隱君都已經開不及去看汝王的死活了,路隱君腳步加速,許半生如影隨形,兩人飛快的朝前掠去。
汝王一聲淒厲的大叫:“是你逼我的,想殺我?我不會讓你好過!”噗的一口鮮血噴出,血在空中形成紅霧,紅霧之後,卻是一層氤氳的綠煙,綠煙之間,一片晶瑩碧綠的樹葉緩緩舒展開來,脈絡清晰,一如盤根錯節的竹根。
綠葉瞬間變大,汝王不斷的用自身的精血噴向其上,鈞王卻是微微一驚,不禁說道:“不死樹!?!”
汝王一邊噴著精血,一邊大笑道:“哈哈,沒想到吧,你以為你融合了虯褫的精血便無敵了麼?我早就得到了不死樹的葉子,雖然只是一片葉子,可也足夠對付你了!”
“憑你的實力根本無法驅使不死樹的葉子!”
“所以,不到與爾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我絕不會動用這片葉子。老子今天橫豎都是個死字,但是,就算老子死了,也要拖你墊背!”
兩人說話之間,那綠葉不斷的擴大,竟然將兩人頭頂的氣穹完全鋪滿,頭頂一片綠油油的色彩,映的天王府內眾人渾身上下也都是一片綠色。
鈞王顯然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他的嘴角也開始沁出血絲,但是此刻他也已經沒有退路,若不能搶先殺死汝王,他只怕也會死在不死樹的葉子之下。
“你以為這樣便可抗衡於我了麼?!”鈞王怒吼一聲,雙手連招,周圍那些唯恐避之不及的天王府的守衛,頓時見到漫天掌影。
那一個個巨大的手掌直拍向他們,這些人哪裡是鈞王的對手,一個個面露驚恐之色,瘋一般的用盡自己全部的本事,欲圖抵抗這一掌。
這些掌影之中,亦有拍向許半生和路天王的,許半生感覺到身後壓力巨大,而眼見路隱君的目標顯然是天王府的一角,那裡有一根頂天立地的柱子,柱上纏滿了綠藤。許半生知道自己絕對無法和路隱君在身後的掌影拍到自己之前抵達那根柱子,一咬牙,迴轉過身,渾身上下的真氣瞬間湧出,氣海內那堪比金丹的真晶霎時間氣化,完全化作真氣湧向手中的寒鐵軟劍。
一劍西來!
勢破千軍!
這一劍,竟然有了些劍意的影子,這是許半生這兩年來與鍾含風給他的那道颯劍意朝夕相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