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把織田香的存在告訴有雪。
為什麼呢?那女孩明明就是一個很值得被注意的存在啊,為什麼自己不把她的相關情報傳遞回去呢?
得不到解答,外出數日的宗次郎卻已經回來,才抵達京都,就立刻直奔驛館,找楓兒說話。
受到日本宮廷的私下委託,楓兒必須要糾正宗次郎的稱呼,免得在婚禮上鬧出有失國體的醜聞。楓兒自己雖然覺得無關緊要,但是看使臣們個個竭誠惶恐的樣子,也就答應他們了。
“宗次郎,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以後,你可以叫我楓兒姊姊,或者直接叫我蒼月楓,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樣叫我了。”
“不、不可以嗎?”
最熟悉的稱呼不能再用,宗次郎像是被五雷轟頂一樣,露出極為震驚的表情。
“媽……楓兒姊姊,你為什麼這種表情啊?你很激動嗎?”
“不,我只是……只是太高興看到你回來了,沒什麼。”
剛才面對宗次郎無比震駭的表情,若是平時,楓兒或許還會覺得不習慣,因為實在沒必要為這點小事顯得這樣吃驚,有失一國王子的器量與風度,但經歷過織田香的洗禮後,現在看到宗次郎無比生動的表情,只覺得這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臉孔。
“一個孩子還是應該像你這樣啊,如果全都像你姊妹那樣,日本我一定會待不下去的。”
不知是因為不願意多提,還是有什麼其他理由,雖然被提到了那隱藏於深宮中的姊妹,但宗次郎就像沒聽見一樣,毫無反應,仍舊笑嘻嘻地看著楓兒。
“可是,楓兒姊姊,那我以後就不能像從前那樣叫你了嗎?我比較喜歡那樣耶,聽起來比較親密不是嗎?”
能夠理解宗次郎想要更親密自己一些的心情,楓兒搖頭道:“不行的,宗次郎,我希望你明白,以你的身分來說,那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如果我繼續讓你那樣子,會有很多人因為我們而深深困擾,為了他們,我們必須要節制一點。”
“為什麼要在意他們?我們自己高興不就好了嗎?”
“不行的,做人不可以這麼自私的。”
與宗次郎說著,楓兒也覺得莞爾,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有資格在這方面教訓人了呢?只不過,想起那天日本宮廷官吏們苦哈哈哀求的可憐模樣,還是得要求宗次郎才行。
而且,蘭斯洛大人已經到日本,要是讓他知道自己一直被這孩子叫媽媽,肯定會笑話的。宗次郎是個很好的孩子,自己並不想看到他被嘲笑。
“嗯……好吧,我答應姊姊。”宗次郎道:“不過,今晚我可以像上次那樣,和姊姊一起睡嗎?楓兒姊姊你身上的氣味好香,我這幾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常常都在想念你的味道呢。”
在宗次郎離開之前,每當夜晚,楓兒就常常坐在床邊,陪著猶自不願睡去的宗次郎說話,有時候說得晚了,拗不過他的請求,也就與他同床而眠。散開發束的宗次郎,看來就像個女孩子般秀美,童稚的表情,總讓楓兒忍不住擁他入懷,像照顧自己孩子一樣對他呵護。
由於這份特殊感覺,楓兒從未將宗次郎與男女之事產生聯想,現在被他這樣一說,心裡雖然覺得不太妥當,但卻給宗次郎攔腰抱住,臉靠在小腹上來回摩擦,死也不肯放開手。
面對這幾乎可以說是招牌式的撒嬌絕招,楓兒也只有苦笑著答應了。根據過去的經驗,除非讓宗次郎滿意,不然使出這招撒嬌王牌的他,一但抱緊,就怎樣也不肯放開手。
當一名天位高手用這樣的糾纏招數,那可真是難以擺脫,更別說對著這麼一張可愛的小臉,疼愛都來不及了,誰能狠心作任何暴力行為呢?
“太棒了,楓兒姊姊答應和我睡了,楓兒姊姊答應今晚再陪我睡了!”
心願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