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不用吩咐就自發的小跑去讓小喜子翠紅二人把門,十米內不得任何人靠近。
放垂了簾子,小曲子趕忙回了屋,瞧翠枝哭的厲害,在旁也急了:“你別光顧著哭啊,什麼事你明明白白的告訴主子,主子再給你拿個章程,你光哭有什麼用?你不是去領點心了嗎?途中可是衝撞了什麼主子?”說這話的時候,小曲子第一個想到的是李氏,莫不是這翠枝光顧走路了沒看道,將散步的李氏碰著了?若真是,那就不得了,李氏可懷著孩子呢,那這事可就善不了了。
張子清也沒心情吃了,一揮手將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東西一股腦的都丟進了空間,認真看向翠枝:“什麼事你說,就算是天大的事,我也有辦法找人來頂。”
聽了她主子的話,翠枝惶恐慌亂的心情才稍微平復了一些,抽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到張子清跟前,斷斷續續的將整件事情的發展經過道了個清楚完整。
小曲子沒想到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震驚的望著翠枝久久不能言。
張子清則是覺得翠枝的邏輯很荒謬:“四爺不過是跟你說了句話而已,你丫怎的就聯想到他要納了你呢?小題大做了吧?”
翠枝激動的狂搖頭:“不是的主子,您是沒瞧見蘇公公臨走時的那個眼神,他給奴婢傳達的就是這個意思啊!”
張子清很好奇:“什麼意思啊?”
翠枝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在她主子面前一股腦的全倒了出來:“他那眼神裡的意思分明就是,就是奴婢的大造化來了!”
張子清低頭一琢磨,睨她:“就算四爺就是這個意思,瞧,人家蘇公公都說是大造化了,你急什麼呢?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誠如蘇公公所言,這是你的造化,雖然一開始只是個侍妾,可到底也成了主子不是?若是你顧忌到福晉的打擊報復,我倒覺得福晉不會因小失大幹這種蠢事,若是你顧忌到我……其實壓根就沒必要嘛,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其實張子清是真沒覺得做四爺小老婆有什麼好,可壓不住時代文化的差異啊,在這個年代,有僕人變身為主子,可不就是大造化嗎?既然大眾思想都覺得好,她當然不會沒趣的去灌輸什麼小老婆難做的觀念,省得別人還以為她別有私心呢。
彷彿她這一番話是天方夜譚似的,翠枝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盯著張子清,半晌,似風中枯荷似的搖了搖身子,忽的一言不發擰了身就要往柱子上撞,嚇得張子清幾欲蹦下炕,也虧得小曲子眼明手快死死抱住了她,也沒讓她得了逞。
張子清連驚帶嚇,此刻惱怒了一張臉,指著翠枝的鼻子就開罵:“你丫長出息了,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了不是?我缺了你吃還是短了你穿,才讓你丫的心生不滿,要以死相威脅?”
翠枝哭紅了鼻子長長吸了一下,卻依舊硬氣:“奴婢要以死明志!”
張子清的眼瞪得更圓了:“喲嚯,還要學習文天祥英勇就義啊?要不要背上一段,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青照汗青啊?你不願跟四爺就跟我明說,我能強逼著你?非要給我上演尋死覓活戲碼,你當我這是戲臺子嗎?”
翠枝嚶嚶地哭開:“老爺當年好不容易託了本家才使得奴婢跟隨著小姐一塊入宮當了宮女,本就是盼著奴婢能照應些小姐的,也虧得小姐入了四爺府時得四爺恩寵,這才得以要了奴婢在跟前伺候著。奴婢自小得小姐家恩惠,生是小姐的人,死也是向著小姐的,爺是小姐的夫君,奴婢哪裡敢跟小姐爭寵?小姐一番話不是戳奴婢的心窩子嗎?”
由於張子清是外來貨,所以關於這具身體的背景也就是隱晦的套兩句,沒敢仔細問,如今被翠枝這麼一爆料,這才得知原來這原主跟翠枝竟是從小長大的主僕,這也怪不得原主虐弱無能又極端落魄之時,還能得翠枝忠心耿耿的不離不棄,原來還有這麼一層。
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