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靈將?那是什麼?”
他疑惑的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玉牌,卻驚訝發現黝黑的瀝青路上也出現了一行血字。
【犯神州者,魑魅魍魎怪力亂神,皆鎮壓誅除。】
謝無難看著地上的血字有些懵逼。
“所以說...玉牌是鎮靈將軍身份的象徵?”
“這玉牌的背後為什麼會出現我的姓!?”
謝無難翻過玉牌用力的搓了一下那個“謝”字,但鮮血像是沁入了玉牌一般,紋絲不動。
又想了片刻後,他收起玉牌無視了地上的血字轉身快步離去。
“這事怎麼想怎麼不對勁...還是別瞎摻和的好。”
“再說了,光說鎮靈將軍捉鬼,但也沒規定鬼不能還手啊...”
“萬一遇到個強悍的鬼怪,那豈不是把命都交代了。”
對於鬼神之事,謝無難從小就極其謹慎。
因為很久之前,他能看到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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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難自記事以來便跟著一位姓李的老道。
李老道說是從一個水溝裡撿到的他。
當時襁褓之中除了一張寫著姓氏的紙條外還有一塊黑色的玉牌。
謝無難小時候的行為非常怪異,時而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時而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老道說他是天生道眼,不僅能辨陰陽,還能與鬼神溝通。
但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並不一定是件好事。
不過好在有老道看著,他的眼睛倒也沒有惹出太大的亂子。
就這樣兩人在小道觀裡相依為命,日子清貧但也還算開心。
等謝無難長大一點,嗜酒如命的李老道連酒都不喝了,只為了從牙縫中擠出一份學費送他去讀書。
在他離開道觀去學校的那一天,李老道又找來了一隻黑色大狗,用它的血給謝無難洗了頭。
“這樣能封上你的道眼,從此之後你就和正常人一樣了。”
“畢竟異類總是不受歡迎的。”老道士拍了拍他的頭。
等謝無難上了大學,老道士就更老了。
在一天雨夜,李老道溘然長逝,他就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想到最後那座矮矮的墳包,謝無難嘆了口氣一腳將路上的一個易拉罐踢飛。
易拉罐劃出一個拋物線,落在路口的一堆灰燼之中。
昏黃的路燈下,謝無難看到路口附近大大小小的畫滿了圓圈,裡面散落著燒盡的黑灰,有一些還在閃著火星。
“清明節啊...可惜不能回去看看...”
“唉,這下道眼重開,不知道又要惹上多少麻煩...”
想到小時候因為道眼能看到鬼物惹出的事,他不禁嘆了口氣。
“沒想到這破公司裡還能遇到不乾淨的東西...真是晦氣!”,他當即有了辭職的念頭。
但一想到現在的就業形勢和比臉都乾淨的存款,謝無難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錢是英雄膽啊...還是等領了這個月工資再說吧...也就剩這幾天了。”
“反正鬼物被除了,應該不會再出什麼事兒了吧...”
......
“文明鄭城,人人有責,請規範停車,文明騎行。”
十幾分鍾之後,伴隨著共享單車關鎖的聲音,謝無難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他掏鑰匙的手有些顫抖,好半天才開啟房門。
剛才騎車的時候他看到不少虛影蹲在路口的圓圈中啃食著貢品。
“道眼再次重開,又看到這些東西還真是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