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找到吹風啊。”簡渺說著,困頓地打了個呵欠。
江宴濯應了一聲,隨手拉開了簡渺放吹風的櫃子,看到蕾絲飄帶時微微一頓。
他下意識回頭看簡渺,確認學長正在打瞌睡,沒發現他翻到什麼,才把櫃子重新關上。
吹風被簡渺放到下層的抽屜上,江宴濯拿過來之後便走到簡渺身邊,接上電源。
溫和的風滲入髮絲,簡渺感受到江宴濯撥弄頭髮的指尖,很輕柔的動作,柔軟得讓他昏昏欲睡。
江宴濯站在身後,看著他細白的側臉和頸,眼瞳裡的色彩越來越深。
他問:“今天去看球賽是不是很不舒服?”
“……嗯。”
“那為什麼不跟喬橋說呢?”江宴濯的語調尋常,讓人察覺不到摻雜其中的目的。
他在下半場就發現簡渺不在位置上了,賽後去問喬橋,喬橋說簡渺中途去上洗手間就再沒回來。
江宴濯知道,這不會只是去上個洗手間那麼簡單。
果然,跟前的人安靜了一會兒,才小小聲:“不想麻煩他。”
頭髮吹乾,江宴濯放下吹風,低頭輕輕吻了一下他柔軟的發頂:“渺渺,我不著急,一點也不。”
簡渺總說他和段敘不一樣,卻總害怕他會想段敘一樣沒有耐心。
心理醫生說,這是缺乏被愛的自信。
因為受傷過,所以總覺得自己承受不住別人對他的好,不由自主地患得患失。
“所以你不要勉強自己,好不好?”
簡渺抬頭看了他一會兒,慢慢點頭,張開手抱著他。
“累了。”他昏昏欲睡地垂下眼睫,低聲,“小濯,你抱抱我。”
“好,睡吧。”
校運會期間,除了要求大一學生必須出席觀眾,其他年級s大的考勤並不嚴格,只要早晚按時簽到,報名參加體育專案的選手主動簽到,輔導員不會點名。
簡渺在開幕式結束之後就回家了,中午是v被正式開賽的第一輪,晚上七點是學校球賽的四強決賽。
今天的行程雖然很滿,但時間都沒有衝突。
“真羨慕學長們啊,居然不用強行要求出觀眾,開幕式結束就能回宿舍翹腳躺著了。”沈餘坐在江宴濯隔壁,一副不高興地看著臺下正在準備進行的短跑比賽。
江宴濯手心握著一盒水蜜桃汁,倚在觀眾席的靠背上心不在焉地看著手機。
還有半個小時v杯直播就開始了,也不知道平臺會不會安排簡渺開攝像頭。
“誒,江哥你也在看晚星的直播啊?”另一把男聲從身邊想起,沈餘抬頭,看到的就是薛望城。
“小城城!”沈餘gay裡gay氣地跟他打打招呼,把人招呼到隔壁坐下,“什麼晚星tv?”
薛望城:“就一個直播平臺啊。”
江宴濯眉心微皺,不動聲色地把手機息屏。
“喲,你居然是看直播的宅男嗎?”沈餘好奇道,“實話實說,你是看美女姐姐打遊戲呢,還是看美女姐姐呢?”
薛望城嘖了一聲,鄙夷地看他:“膚不膚淺?我是看職業選手的。你最近不是在玩v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