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感覺在他的面板上游走,但卻不是接觸障礙或者渴膚症發作時的痛苦,而是很新穎的……讓他直覺會上癮的……某種極端感覺。
因為沒經歷過,所以無法形容。
直到他感覺某個他自己都最陌生的地方忽然被刺激了一下,簡渺失聲叫了出來,這一瞬間恍惚地抓住了漂浮的意識。
然後他就看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鋪被褥上,被熟悉的鳶尾香包裹。
而平日裡那個最會撒嬌,最喜歡用小狗一般的眼睛看他的小學弟,此刻就像一隻大型寵物般半跪在床邊……
虔誠而認真地……
突破了簡渺所有想象力地……
做一件相當不堪入目的事情。
簡渺在剎那像語言失靈,壓抑又痛苦,卻又本能的,很喜歡……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像瀕臨最後的界限,最後只能崩潰地吐出一個嘶啞的音調:“不……”
然後意識徹底斷線。
簡渺醒來的時候,已經徹底入夜。
他睜開眼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頭頓頓的痛,像是好幾把小錘子一起在砸他的頭。
簡渺胡亂地掀開被子下床,第一反應是身體……不太……對勁。
但又說不出來具體是哪裡不對勁。
入夜,並沒有開燈,於是簡渺渾渾噩噩地沿著牆邊,走到隔壁的房間。
啪,開燈。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他外套的半身人偶。
一陣入骨的冷意猛地躥上後背,簡渺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他的家。
但眼前這個房間裡,放著的全是他的東西。
一牆壁他的照片,和他有關的各種小物件,甚至當初他和喬橋做的劣質手工餅乾也被放到一個密封的透明玻璃箱裡。
簡渺站在原地,一時之間說不出來自己是驚悚還是茫然。
——難道他喝醉了,被尾隨他的變態痴漢拎回家了?
本來惺忪的神經驟然緊繃,簡渺瞬間警惕起來,放輕步伐,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
可藉著“痴漢儲物室”的燈光,他才發現眼前的客廳,佈局,擺飾……都很眼熟。
這是江宴濯的家。
那是江宴濯的儲物室。
腦子裡齊齊敲痛的小錘子忽然變成了一把大錘子,狠狠地砸碎了簡渺的睏意還有酒後的混沌。
他想起來了,自己在樓梯口最後看到的是江宴濯。
然後迷迷糊糊間接吻的人是江宴濯。
意外被弄醒時看到在床邊的人也是江宴濯。
都是江宴濯,但不再是那個又乖又純的小學弟。
簡渺嘴唇微抿,再回頭看了一眼房間,關燈。
然後,簡渺去到了對面的浴室,再開燈,他在鏡子裡看到了……相當凌亂的自己。
頭髮蓬亂,嘴唇紅腫,頸側一直延綿到胸口……簡渺想到什麼,抓起衣服的下襬往上,轉身時看到了腰側的痕跡。
……他雖然沒有經驗,但不至於沒有常識。
這些是什麼,誰弄的,他都知道。
腦子太亂,等他回過神的時候,簡渺已經重新坐回江宴濯的床上了。
他沒有開燈,在漆黑的房間裡緩緩抱住自己的雙腿,視線不知道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