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剛剛餐桌上江挽鯉隨口問出來的,這位小學弟好像收到了星探的邀請,要去當練習生了。
簡渺看了他一回兒,低聲:“好吧。”
江宴濯湊近:“我是不是很乖。”
簡渺點頭:“嗯,乖。”
然後這人垂著眼,壞心眼地問:“那你更喜歡哪個小學弟?”
“……”是有多在乎這個稱呼。
簡渺想了想,覺得這麼冷落他也確實不對,於是輕聲:“喜歡你,晚上給你獎勵。”
最後的兩個字由刻意壓低的語調組成,落入江宴濯的耳邊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他遮蔽腦海裡即將翻湧起的畫面,轉頭收拾東西:“去吧。”
簡渺過來,正好湊齊麻將桌的第四隻腳,碰槓糊很快就開始。
江宴濯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簡渺一臉認真地對著自己眼前的一副爛牌,不知道該打哪一張。
“誒,江二少你來得正好,快救救你男朋友。”周柯錦顯然是贏夠了,此刻正在挑釁,“雖然城市裡禁燃煙花,但學長在牌桌上瘋狂點炮,未嘗不是一種叛逆。”
就連瞿珩也贏得有些於心不忍:“哥,真別執著做清一色,碰碰胡也很香。”
江挽鯉就不一樣了:“渺渺,你要什麼直說,我給你點。”
簡渺微微抿唇,剛有些被對手同情的不甘,隨後就感覺身後有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
隨後,江宴濯剛剛洗過,還帶有一點點溼意的手落到麻將上點了點:“打這張。”
軍師出山,即便這把牌局已經快要結尾,但好歹是從一副爛牌被救了回來,至少在最後糊了一次。
而第二把開始,簡渺的牌運就直上雲霄。
先前各種花色輪著來,而這一次像開了掛似的,上手就是十二張萬字。
摸牌還沒過三圈,簡渺該碰的碰,該順的順,然後就自摸了。
周柯錦目瞪口呆:“我草?江宴濯你是什麼人形自走掛?不玩技術純玩運氣的吧?”
江挽鯉搖頭:“拒絕封建迷信。”
然後再摸兩把,江挽鯉:“江宴濯你往我這兒站站?”
到最後,簡渺前面輸的不僅贏回來了,還是翻倍的贏。
江宴濯坐在他身後,看了一眼牌:“這張打完,龍七對聽牌了。”
簡渺:“……還是算了。”贏太多太大,他都不好意思了。
牌局組到十一點,瞿珩的手機響時,才解散。
瞿珩到底是要回家的,不能久留,簡渺便起身要送他。
江宴濯跟了起來,看向周柯錦和江挽鯉:“主臥和客臥留給你們,哥你明天的飛機,記得準點起床。”
“知道。”江挽鯉笑意深沉,“真的是談戀愛就不著家啊。”
周柯錦一臉應和:“就是就是。”
江宴濯:“……”
到了小區門口,簡渺已經幫瞿珩打好車了,開門的時候他叮囑:“到家給我發個資訊。”
“好。”瞿珩關門之前,還是開口,“江宴濯。”
站在簡渺身邊的人施施然抬起眼。
瞿珩咬牙切齒半晌,才悶悶地扔了句:“新年快樂。”
這句話就是暫時握手言和的意思了,江宴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