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每個演員都能讓導演有足夠的興趣和耐心去講戲。
孟沅顯然就不是那塊讓他能擠出耐心的料。
江宴濯挑挑眉,這何導確實脾氣古怪,不願意教的,就隨手抓人來頂班。
但他沒想到何導脾氣那麼大,以一個大一學生的資歷和經驗,萬萬沒到能給人導戲的地步……即便是給非科班的女演員講戲。
但何導就是要他那麼做了……無非是想測試他的心理素質和抗壓能力,順帶摸一摸他的天賦。
石獅子應該是沒指望過讓新人把戲給這位說明白。
但江宴濯笑了笑,他拿著劇本,走到被幾個助理圍著補妝的“丫鬟”孟沅跟前,彎眸淺笑:“您好,何導讓我來給您講戲。”
孟沅慢慢抬起眼皮看了跟前的人一會兒,才笑:“你是誰啊?我怎麼沒再片場見過你?”
“我是何導叫來跟您順一下劇本。”江宴濯慢慢俯在孟沅跟前,“你是怎麼理解你扮演的角色,和這個角色與影衛之間的關係?”
江宴濯嘗試耐心,但孟沅聽半句就補補妝,聽半句就喝口水,說道重頭戲的時候還要跟助理聊兩句。
江宴濯並沒有細說,而是提取了核心關鍵詞闡述了一遍,最後抬起眼皮:“懂了嗎?”
“懂了懂了,小帥哥你說話聲音真好聽啊,何導是讓你之後都負責給我導戲了嗎?可是你這麼年輕行不行,你幾歲?”
“既然孟姐說懂了,那就跟我來試演一下吧。”江宴濯起身,拿起刀具用的匕首,輕輕在指尖轉了兩圈,“準備好了嗎?”
孟沅捋了捋自己的衣袖:“好了。”
話音剛落,她就看著跟前的少年一步上前,瞬間將她逼退到樹幹前。
孟沅沒想到他是動真格,抵在脖子上的力氣一點也不小,驚懼著後退,腦袋磕到樹幹上:“你做什麼……”
“你懂?”江宴濯嗤笑,“一個作為敵方間諜的丫鬟被影衛威脅的時候,要扯著嗓子說話?”
孟沅頓了片刻,與其說面前這人是在跟她對戲,不如說是在近距離挑刺。
孟沅臉色一冷,仰著臉威脅:“你是片場裡的誰啊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何導讓你這麼跟我對戲的?”
江宴濯斂著眼,微微有些不滿:“這裡就稍微有點用力過猛,你還沒摸清我是不是要殺你的意圖呢,就變臉了?”
沒想到眼前的人油鹽不進,孟沅咬緊牙關:“你說要對戲,又不說臺詞,就這麼把我懟在樹上幹什麼?重新來!”
“寧死不從的眼神還行。”江宴濯鬆開手,“記住剛剛的感覺,差不多了,再把臺詞代入進去。”
說完,就像扔開一塊破布似地轉身離去。
孟沅看著他又去跟“影衛”聊天,臉色青白一片。
但她不敢在何導眼皮子底下鬧,咬牙切齒地記住了這兩張臉,重新站在鏡頭下。
場記喊了action,鏡頭開始運轉。
何導眯著眼睛在鏡頭後看著孟沅的表情,直到演完,神情微妙地看了眼江宴濯:“cut,過了。”
何導拿著水壺喝了一口,問:“挺快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