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過來給太后瞧瞧。”噶爾臧因罪奪爵,爵位好像就是他的幼弟繼承的,只是婉寧記得他這個弟弟的女兒後來是得了恩典免選,卻不知這一世究竟會是怎樣。
“你倒別說,昨晚聽我家爺的意思,似乎汗阿瑪對三額駙很是不滿。”瓜爾佳氏又道,“蒙古各部的首領都來覲見,偏生三額駙藉故推遲,來的時候還滿身酒氣,分明是在外頭花天酒地後才回來的。汗阿瑪面上不顯,卻是將三額駙叫進皇帳狠狠訓斥了一番,我看著要不是有端靜公主在,指不定皇上還要治三額駙一個大不敬之罪。”
“在皇上面前他都這樣,只怕在端靜公主跟前就更沒個正形了。”
婉寧話音剛落,便看見前頭有人騎著馬跑了過來。馬上坐著的似乎是一個小姑娘,穿著大紅色的騎裝,頭戴黑布襯子為底,用紅珊瑚跟綠松石交替裝飾而成的髮箍,左右耳朵邊上各有四條髮箍上垂下的紅珊瑚珠串兒,明眸皓齒,臉上的笑容跟天上的太陽一樣燦爛。
“這姑娘就是端靜公主帶來的。”瓜爾佳氏在婉寧耳邊低聲說道,“看著騎術很是不錯。”
“草原上的女兒,哪個騎術是差的。”那姑娘似乎沒注意到她們的存在,婉寧注視了那姑娘恩典背影一陣子才對瓜爾佳氏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你怎麼就不好奇?”讓隨行的小太監牽著馬,瓜爾佳氏並排走到婉寧身邊。
“有什麼好奇的,左右在太后那兒肯定能見著。”婉寧看著頭頂上飛過的大鳥,“再說了,這位蒙古格格不過是三額駙的親戚,跟咱們又有什麼干係?”
不過婉寧很快就收回這句話,因為當晚胤禩就跟她提起,皇上有意將這位喀喇沁的格格指給弘旺當嫡福晉。
“怎麼這麼突然?”婉寧有些不解,“弘旺還沒出孝呢。”
“這個汗阿瑪自然知道,只是今日早上汗阿瑪召見了三姐夫的弟弟多爾濟之後,下午便找我去這麼一說了。”胤禩並不是不滿意這個兒媳婦的人選,好歹多爾濟也是封了輔國公的。只是弘旺素來體弱,他還想著給弘旺娶個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福晉,這位喀喇沁的格格性子如何他不得而知,萬一是個性子潑辣的,豈不是跟弘旺不相配。“這些天你得空去太后那兒打聽打聽,看看這個格格是什麼樣的性子。”
“妾身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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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還沒等婉寧去太后那兒打探一番,太后便先派了雲嬤嬤過來,說是有事兒讓她過去一趟。婉寧便知道估摸著皇上也跟太后透了口風,如今廉郡王府沒有女主人,所以才叫她過去看看。
到了太后那兒,便見一個穿著玫瑰紅水綢灑金如意紋宮裝的女子正跟太后說話,那女子約莫三十歲左右,臉上還帶著在被日頭曬過的痕跡,左手手腕上戴著一串十八子菩提佛珠手串,正是和碩端靜公主。公主身後還站著一個小姑娘,穿著蹙金牡丹彩碟戲花的旗裝,外頭罩著一件淺青金色撒花緞面琵琶襟馬甲,小兩把頭上彆著幾簇珊瑚綠松石蜜蠟的珠花,便是那位來自喀喇沁的格格。
婉寧臉色不變,笑著給太后跟和碩端靜公主請了安,才起身道:“妾身瞧著,太后今日的氣色好多了。”
雖說坐著鋪滿軟墊的馬車,身邊又有宮女太監伺候,可從京城到熱河這段路程難免有些顛簸,太后畢竟年紀大了,所以這些天身子並不舒坦,除了端靜公主之外,其餘人等的請安一律都免了。
“休息了這麼些天,能不好嗎?快坐吧。”太后笑著道,“這是端靜,你嫁給胤禩的時候端靜已經出門了,肯定沒見過。跟著端靜的那個丫頭是她的侄女兒,名字叫敖登格日勒,是個聰明伶俐的。”
“給公主請安了。”婉寧又起身福了一禮,“聽爺說公主來了,妾身早就想見一見。”
端靜公主是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