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
靠,小巴這個叛徒。
“不是小巴告訴我的。”方至言又遞給我一張紙巾,“是我媽,她自個兒跟我說起你,然後我才知道你怎麼了。對不起,那時候沒在你旁邊。”
我擦擦汗:“沒事兒。他沒把我怎麼著。我沒你們看上去那麼弱。”
方至言沒說話。
我看了看天兒,然後站起來,接著往前走。
我沒對方至言說什麼。因為我知道他肯定會跟著我走。
所以就是,方至言就在我身後兩步的距離,偶爾上前來拉我一把閃開經過的車,或者給我喝口水,遞張紙巾擦個汗,然後繼續跟著我走。
我頓時想起小時候外婆家那隻死活上哪兒都要跟著我的狗。
等我終於“領著”方至言到外婆家門口的時候,我已經幾近癱瘓了。
我往門口一坐:“外婆。”
有氣無力精神煥散。
但是我外婆很有力氣勁兒,馬上就出來了,見著我就嚷嚷:“哎呀,滿崽,你怎麼來了呀?”
我最喜歡外婆叫我“滿崽”的時候。南方的吳儂軟語,永遠叫人整個心裡都變軟了。
我還沒來得及恢復力氣說話,外婆就看到方至言了:“哎呀,這個是哪個呀?”
我揮揮手:“哦,我大學同學,北方的,沒到南方來過,死活要跟著我來玩兒。”
方至言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兒,我智商再低也知道他在說:“說謊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反應還這麼快。”
我沒理他。
但是外婆是老人家,終於見著我來了心裡很激動,一時間腦子反應度就下降了很多,只知道眉開眼笑:“哦,哦,那好呀,同學來了好。就沒看見過你帶同學回來玩過。你外公去山上了,就回來的。多玩幾天呀,外公最近買了很多荔枝類。”
外婆說話帶著濃重的南方口音,說起話來眼睛也是眯眯的——她總是覺得我還是很多年前的女娃娃,一個玩具,好吃的,只要是我喜歡的,都能讓我開心起來。
我就笑:“嗯,那好呀。”
然後看著外婆進裡屋去做飯,方至言跟著我就在門口的陰涼處坐下來。
我沒看他:“不準笑。”
雖然我每天看他,但是我還是知道他在笑。貌似一天不笑個十幾次他不舒服。
他看著我:“笑不笑是我的自由——你可以理解為現在還有人相信我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所以我很高興。”
我撇嘴:“得了吧,我外公還沒回來,他是個比較清醒的人,不會相信你有這麼年輕的。”
他不為所動:“是嗎?”
我瞟了他一眼:“指不定他還會問你要畢業證看。”
他聳聳肩:“我什麼證都沒帶出來。”
接著他想了一下:“不對,我有證。”
然後他低頭在包裡翻了翻,從裡面的夾層裡抽出一張什麼東西,紅彤彤的——遞到我面前。
那上頭的“最佳男友證”,看得我眼睛有點兒疼。
那是我什麼時候買的,我都不記得了。那時候方至言就看著我買,還有點兒嫌棄地說:“你買這個幹什麼?我都不知道你這麼幼稚。”
我撇嘴:“每個女人都有幼稚的一面,你沒聽說過這麼經典的話?”
然後買了之後我死活要塞給他,他不要,我就跑他書房裡夾在他書裡面,還死活不說是夾在哪本書裡。
“你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知道。”
他看著我笑。
“你有那麼多本雜誌放在我書房裡,你就夾在其中一本里。”
我聽著他說,不回應。
他還在說:“你不知道,這是我得到過的